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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2页）

骂得越凶，说明他们越怂。”

一个戴镜男眉头紧锁，抚弄着臂章，“你们知道，战时候，纳粹一步一步迫害犹太吗？最开始时候，就让犹太佩戴特殊标志，并且对公众宣传，犹太毒蘑菇。

时间长了，公众就自然而然地把犹太看成‘害异类’，必须被清除掉。

所以，才会大屠杀。

们现在处境，也很接近。”

“去他妈！”

邻座另一个男砰地一捶桌子，“谁他妈敢害子！

咱们可异能者，比他们普通高等，就算要清除，也该咱们清除他们！”

镜男再说话，眉头锁得更紧。

口香糖女孩神漠然吹了个泡泡，把目光投向窗外无边无际黑暗。

相比起面车厢里纠纷，中间几节车厢气氛要安宁许多。

里全都普通乘客，睡觉睡觉，刷手机刷手机。

号车厢。

灯光下，一只飞虫在车窗玻璃上爬动，试图找到一处出口。

靠窗座位上，一名身穿黑大衣瘦弱青年托着下，静静观望那只飞虫，雕像般一动动。

除了只徒劳飞虫和他自己映在玻璃上孤独剪影，周围世界一切事物仿佛都与他无关。

过了一会儿，飞虫离开了车窗，飞往别处。

黑衣青年仍然凝视着玻璃，似乎那里徘徊着一只永疲倦飞虫。

列车行程过半时候，黑衣青年站了起，低头走向卫生间。

他一离开，过道里站着一个中年男立刻挤进了他空出位置上，抱着肩膀闭目养神。

久，黑衣青年折了，仍然低着头，右手用力在大衣口袋里，走向自己座位。

看到座位被占了，青年微微一怔，迟疑地停了脚步，似乎在考虑要要叫对方让开。

又等了几分钟，黑衣青年过去推了推对方：“请让一让，位子。”

鸠占鹊巢中年男仍旧抱着肩膀，看都看对方一，“你去别地方待会儿。

车马上就到站了，你都坐了一路，也该让别歇歇了。”

“半个多小时才到站呢。”

黑衣青年态度并强，也听出明显绪，“车，公交车，买了座位票，就位子。”

许他语气让对方判断出他个茬子，中年男干脆再搭理他，闭着会再从对方那里得到任何应。

他慢慢走到了车厢连接处，在窗前站了很久。

知道，段时间里，他竟想了什。

然而在趟列车上，许多生命轨迹即将永远被改变。

随，黑衣青年取下了车厢壁上悬挂着手提式灭器，掩在左侧大衣前襟下面，又到乘客席。

“位子，请你让开。”

黑衣青年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分，神也了些微变化。

中年男以变应万变，继续修炼装睡神功。

在周围们反应过前，黑衣青年手中灭器举了起，砸在中年男半秃头上。

种小型手提式灭器两公斤重，加上青年力道，光听声音就知道砸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