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雌伏,为他们管理后院,生养孩子,自然是天经地义的。”
“我不能说你是错的,”
殿兰当然不能说,大清男人做的这些事情,所有宇宙大联邦的女子都可以去做,她只能换个角度去说,“那我若是这样想,女人付出了鲜血的代价,生养下一代,她们付出了如此之多。
男人就应该为了女人和孩子,去行军打仗、赚钱养家、当朝为官呢?”
云锦一惊,顿时陷入沉思,说不出话来。
而殿兰的这些话,恰巧被刚刚进门的胤禛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原来,殿兰一直是如此想的吗?所以,她觉得她付出良多,可是却没有获得同等的地位和尊严,于是才这般排斥生孩子吗?
“殿兰,”
胤禛坐在她旁边,挥手免了云锦的行礼,专注地问着殿兰,“我一直是心甘情愿为你操劳的,我爱护你、尊重你,你是否会心甘情愿地为我生育孩子?”
云锦听了这话不自在,转身告退。
殿兰安心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头靠着他的肩膀,清清淡淡地说:“胤禛,我得说,我太自私了。
直到今日,我也是出于责任,出于对肚子里这个坚强生命的尊重,才愿意付出一年的自由和疼痛来孕育她。
我不能说,我是完全心甘情愿的。”
“我一猜就是这样,”
胤禛这段时间听到殿兰说过很多词类似的话,并不觉得遗憾,“你刚刚说,女人付出了鲜血的代价,付出非常大,所以男人就该赚钱养家。
虽然我听了,一时觉得太过惊世骇俗,但是此刻一想,也未尝都是错的。
只是,殿兰,孕育孩子只需要一年,虽然会流血,但是比起男人的付出,并未见得多出许多。”
“我并不是说生孩子时流血,”
殿兰摇了摇头,“女人每个月都流血,这段时间是三十年。
我总是想,流这么多血对于女人本身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为了生养孩子。
那么,既然这件事情对于我本身没有意义,我却不得不承受她带来的苦楚和麻烦,这样对于我本人,公平吗?”
殿兰明白,胤禛虽然知道女子会有三十来年例假的苦恼,但是他不会知道这些血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她用精神力,把女子行经的目的和意义传递给了胤禛。
说白了,不过是每个月排卵,为了与精子结合,最终目的是怀孕、孕育后代。
卵子若是未能与精子结合,就要随着子宫粘膜脱落,把这些污血都排出体外。
这一切的过程,只是为了种族的延续,对于女人自身是毫无疑义可言的。
至少殿兰是这样觉得。
“如今你看到了吧,”
殿兰看着胤禛不自在的表情,刨根究底问道,“你觉得,我流血三十年,是为了我自己吗?对我个人有任何好处吗?不过是为了孕育你的孩子。
你觉得,我付出的难道不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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