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目光阴冷地看了八阿哥和八福晋各一眼,“我的福晋,我的孩子,还容不得你们诋毁。”
“四哥,你别动怒,”
八阿哥起身对着胤禛一揖,“我福晋就是这样大大咧咧惯了的,没什么坏心。
况且当年的谣言甚嚣尘上,想来四哥也有所耳闻,不过谣言终归是谣言,如今四嫂有孕,这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也不好说,”
八福晋冷哼,“空穴不来风。
四嫂的身子骨如何,还是她自己最清楚,当年她可是一句澄清的话都没有,谁知道今日这胎是怎么怀上的。”
“真不好意思,”
殿兰轻蔑地看着八福晋,“我不孕的传言,倒是我今日第一次听说了,怎么?原来传了好些年了吗?真是奇怪,我倒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说。
哎,可见这什么样的人品就能听见什么样的话。
我听到的总是哪个府里设了粥蓬,哪个王爷捐了冬衣,哪个善人建了学堂。
可八弟妹听到的怎么竟是些不孕、私情之事。
果然是身份不同,连听到的言语也不一样。”
太后本来绷着个脸,听了殿兰的话,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个孩子,如今嘴里说着刻薄话,却听着一点儿不招人烦。
胤禛更是心中舒坦,这话回得妙啊,殿兰甚是可爱。
八福晋差点儿摔了茶碗,但顾忌着在太后面前,她到底克制住了,声音冷冷地对殿兰说:“你我都是皇子福晋,没什么身份不同的,你也没什么地方比我高贵的。”
“对啊,”
殿兰点头,“我不比你高贵,你也不比我高贵,所以,你有什么话要说,别拐弯抹角的,看看,多吃亏,没气到我,反倒把自己气着了,多不划算啊。”
“八嫂,”
九福晋见识了殿兰的口舌之利,只劝着八福晋,“你别生气。
都是自家妯娌,有什么大家好好说。”
“我就是见不得某些人,明明有些秘法,却不肯告知我们妯娌,”
八福晋死命压抑住怒气,“她不孕之事,太医院早就传开了,那如今这胎是怎么回事?还不是有秘方,凭什么不告诉咱们?”
“呵呵,”
殿兰笑开了,“八弟妹,太医院都知道我不孕啊?显见太医院是八弟妹开的,不然说不出这话来。”
八阿哥一惊,这个话可不能认,于是赶忙说道:“四嫂别跟芳姿一般见识,她有口无心,她怎么可能打探到太医院里的动静,说出去没的让皇阿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