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陆靳九的脑子显然没有转过弯来,“薄哥,她差点害死了你,你难道不恨她?”
“恨。”
薄靳言顿了片刻,接着说道:“但这事传出去,我脸上也没光。
他们为了热度,会说我薄靳言的女人被侮辱过,这难道不是在打我的脸?”
“也是,那我一会儿就给拒绝了。
话说回来,曾炜那小子还真够恶心的,背刺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乔星纯甩过你,我还真有些同情她。”
“头疼的毛病犯了,挂了。”
薄靳言攥着拳头抵在前额,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迷消沉。
他闷闷地坐在车里兀自在放空了大半个小时。
然而一闭上眼,脑海里仍旧是视频里她惊恐仓皇的眼神。
她…该不会真的被侵犯过吧?
按理说,不至于。
再怎么说,她也是市长千金。
就算她爸意外落马锒铛入狱,她也不可能惨到那种地步。
薄靳言感觉脑袋像是要炸了。
只要想起当年的事,情绪就会没来由地失控。
他沉着脸,摸出抽屉里一瓶拆封过的帕罗西汀,干吞了两粒药片。
仁禾医院,病房里。
曾炜忍着身上的疼痛,在病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夜,依旧忍不下这口气。
他家老子曾再三叮嘱过他,千万不要去招惹薄靳言。
但薄靳言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了,他岂能逆来顺受当那什么缩头乌龟?
曾炜倒也没想着和薄靳言硬碰硬。
这柿子还是得挑软的捏。
他原本打算曝光乔星纯的不雅视频,让她在海城待不下去。
让他倍感郁闷的是,多家媒体公司都拒绝了他的诉求。
一夜无眠挨到早上七点多。
曾炜一声暴喝,从病床上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