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昨天昏迷到现在,哪知一睁眼就看到张芳芳坐在旁边给自己喂水,顿时怒从中来。
“她们一家差点害惨了珍珠,她哪来的脸坐咱家车?”
秦慕修和赵锦儿面面相觑。
秦鹏一向把秦珍珠疼得眼珠子似的,听到秦珍珠出事时,恨不能把张有栓暴揍一顿,奈何张有栓在牢里,他揍不着,于是就把怒火都转移到张氏母女身上了。
“二哥,你听我们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芳芳对她哥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
“我呸!
一根藤上能结两样瓜?让她滚下咱家驴车。”
心中本就有气,再加上腿上的痛楚,秦鹏脾气变得很暴躁。
“二哥,芳芳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治腿的银子……”
赵锦儿正待解释,张芳芳已经起身跳下车,拦住她的话头,“你们快带秦二哥回去好生歇养吧,已经捎了我这么久,剩下的路也不用走多久。”
“谁说不用走多久,赶车都还有半天,你用脚走,起码要到半夜,一个女孩儿家,多危险!”
赵锦儿还想说什么,张芳芳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二哥有伤在身,不宜动怒,你们就快走吧,不用管我,回去的路我认得。
来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这么走的,什么事都没有。”
秦慕修和赵锦儿都为难不已,秦鹏还是气鼓鼓的像只河豚。
张芳芳急得跺脚,“求你们了,快走吧!”
见她坚决,秦慕修叹口气,“那你一路小心。”
张芳芳点点头。
秦慕修又道,“锦儿,你到后面照看二哥。”
赵锦儿道,“还是你去后面。”
两人争了片刻,最后还是由赵锦儿照顾秦鹏。
秦鹏生了一会气,又昏睡过去。
傍晚时分,驴车回到小岗村。
秦家人看到腿裹得像萝卜似的秦鹏,全都炸锅了。
秦珍珠和王凤英当即就哭了,“这是怎么了!”
未免家人担心,进村前,秦慕修把秦鹏喊醒,兄弟俩商量好,就说是不小心摔的,不提打架那一茬。
索性秦鹏也不知道自己是秦慕修两口子拿五十两赎出来的,这一茬也成了秘密。
“夭寿哦!
好端端怎么把腿摔成这样!”
秦老太直拍大腿。
“大夫交代要卧床修养两个月,先把二哥抬到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