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仰头去看他,直勾勾地盯着他:“师尊,莫不会以为我刚才没有得手吧。”
“方才不是开始,而是结束,师尊守了百年的童子身……”
赵时宁话还没有说完,方才还躺在地上的寒霜剑已经抵在了她的脖颈,梦中也是这把剑将她一剑穿心。
从灵魂深处的惧怕紧紧缠绕着她,几乎让她本能的畏惧,可纵使如此她也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师尊平日里生人勿近的模样,没想到私下里这么主动,你若不信,大可搜我的魂看看,看看我与师尊是如何缠绵恩爱的。
“
她这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从寒霜剑越来越尖锐的嗡鸣声,赵时宁知道谢临濯只怕已经快气死了。
如果不是他留着她的性命有用处,只怕此刻将她一剑穿心也不是不行。
“赵时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临濯目光幽沉如海,在这海中翻滚着滔天的怒意,寒霜剑只要再靠近一寸,赵时宁的喉管就可以被割断。
他生平头一遭被这么忤逆,只觉得心中有一团怒火在不停地乱撞,血流逆行。
赵时宁本就厌他,现在眼看自己死到临头,更是发了疯,不管不顾地羞辱他。
“师尊,不是胡言乱语呀,你的锁骨有一颗红痣……我才舔过呀。”
她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眼睛里还带着戏谑的笑意。
谢临濯脸色突变,骤然吐出一口污血,急火攻心,连身形都快稳不住,只能将剑抵在地面,才堪堪让自己不倒下去。
“你给我滚!”
赵时宁感受着他浓烈的杀意,却丝毫没有半点畏惧,总之她早晚都要死的,要么被谢临濯杀死,要么被齐不眠杀死,再这之前不如先让她解解气。
她果断地往前迈了几步,安静望着身形摇晃的师尊,随后直接扑到了他的怀中。
谢临濯没料到她如此胆大妄为,竟然真的被她扑倒在地,他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而赵时宁就趴在他的身上。
“师尊,你知不知道,我特别的讨厌你。”
她的话说完,重重在他唇边咬了一下,存心在报复他。
谢临濯长袖重重一挥,将赵时宁扔出了无羁阁。
赵时宁直接摔在了雪地上,不是很疼,她躺在厚厚的积雪中又翻了个身,眯起眼睛看天上飘落而下的雪花。
她与谢临濯认识这么多年,可曾有过平和的时光?
好像也是有的。
她刚到长留时,根本不知道谢临濯的真实目的,成天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一时不见他便要哭鼻子。
“师父,原来神仙也会受伤呀。”
“师父,做神仙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师父,要不你教教我怎么修仙呗。”
他对她也没有如今那么凶,会好好回答她无聊的问题。
好像她越长大,他便越厌她。
赵时宁修成炼气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犹记得她十几岁初潮时,她拿着沾血的亵裤哭着去找谢临濯,他好像才想起什么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第二天,她看到在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雪白亵裤。
不过自那以后,他便不许她近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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