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你看这些够不够,这油纸包着的是树椒。”
邱大牛将木盆放在灶台上。
白陶看了一眼盆里的大葱、姜蒜,以及一些卤东西都能用着的香料,点头,“够了,谢谢。”
宋以安好奇的打开油纸包,“这哪来的?”
邱大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我快入冬那会儿不是受伤了,大夫给开的药里面有,你们也知道的,我不爱这个味儿,就全给挑出来了,想到是花钱买的药材没舍得扔,就拿油纸给包起来放着了。”
“”
白陶整理葱姜的的手一顿,有些哭笑不得,这哥们是个人才。
宋以安则一巴掌呼了过去,“咱们以前行军打仗时受伤了,千夫长也经常拿树椒水给咱们喝,能减少些疼痛,还能让伤口不易溃烂,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在你受伤那阵儿天气冷,不然伤口坏了有你受的。”
裴铮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邱大牛,“下次不可这样。”
挨了训的邱大牛,乖乖点头,说自己下次不敢了。
白陶恍然,原来花椒在中医里还有消炎止痛的作用。
而且这三人居然上前线打过仗,看来是过命的交情,只是宋以安看起来一副书生面相,可不像能握着武器上阵杀敌的。
不过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白陶还是懂的,对这三人也多了一股钦佩之情。
刀尖舔血的日子可不好过,更何况是医疗落后的古代。
猪头焯好水后,白陶把清洗干净的猪大肠,猪心,也放进锅里焯水。
剩下的猪肺和猪肝放着下顿换个吃法。
至于猪小肠,在询问过裴铮后,他打算留下来做腊肠,到时候和腊肉一起熏制。
等所有东西都焯好水后,白陶把锅洗净,问裴铮家里有没有糖和纱布。
裴铮从灶前起身洗干净手后,将碗柜里平日蒸馒头的纱布和红糖拿了出来。
白陶瞅见是红糖,便放弃了炒糖色的打算,红糖炒糖色可不好吃,容易苦不说,还微微酸。
别问他怎么知道,这是他拍短视频做黑暗料理时得出来的结果。
他看陶罐里的酱油挺浓,虽比不上老抽,但应该也行。
白陶拿筷子沾了一点酱油,放嘴里试了一下,味道很香醇,还有一股淡淡的豆香,“这酱油也是在镇上买的?”
裴铮把不用的红糖又重新放回橱柜,“村里梅阿婆一家祖传手艺,比镇上便宜一两文。”
“那多少钱一斤?”
“文。”
!
这不比猪肉还贵?
白陶迅将锅里的水舀了一些出来,少些水就能少倒些酱油。
随后又指着邱大牛拿来的那些香料,“那这些香料都是些什么价格?”
裴铮大概瞅了两眼,“平均o文一两。”
!
那不得几百文一斤!
白陶又默默舀了一些水出来,看了一眼在屋外和宋以安一起给肉抹腌料的邱大牛,小心翼翼的问裴铮,“我一会儿可能能把这香料用的差不多,大牛不会生气吧?”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