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林子里野完回来的大黑,老远就闻见香味,前脚迫不及待的扒拉开院门,吐着舌头就往厨房跑。
大黑围着小炉子不停转,白陶怕它被烫到,便夹了两块猪肺放进他的食碗里,把它赶出厨房。
“乖,今天炖的有骨头,晚上给你啃。”
等裴铮他们收工回来,白陶开始炒菜,进厨房前,现少了人,“安哥儿,你爹娘呢?”
安哥儿边逗大黑边回答,“他们不来。”
面对兰婶和张叔这两个又好心又客气的人,白陶拿出自己的大招——耍赖,“那麻烦你回去叫一下,就说他俩不来,我这儿就不开饭。”
张路生在旁边听乐了,他媳妇儿也跟着笑,“你别说,白陶这法子虽有点不着调,但有用。
等会儿爹娘来了,肯定要念叨白陶两句。”
天暗了,比白日冷上不少,张路生帮媳妇儿打热水洗手,“往后我们也学学,免得爹娘老是不肯收我们的东西。”
果然,兰婶儿一来就钻进厨房,把白陶念了一大通,张叔也在一旁说,下次可不能这样。
白陶全当没听见,还笑嘻嘻的把炝炒白菜递给兰婶,“有劳兰婶帮我端出去了。”
他主打的就是一个脸皮厚。
还准备多念叨两句的兰婶,没好气的瞪了白陶一眼,端着菜出了灶房。
色香味俱全的晚饭,又获得一致好评。
除了元宵节那天的汤圆,兰婶今天也算是第次吃到白陶做的东西。
瞬间就被俘虏了,一个劲儿的夸白陶厨艺了得。
边吃饭边闲聊时,张路生还说到了下午白陶让林寻帮忙的事儿。
兰婶听了挺动容,说那两兄弟和白陶都是好孩子,还夸白陶聪明,会想法子。
白陶笑笑,“我来到这儿,兰婶也是这么对我的,所以在我力所能及之内,也会尽可能的帮一下那俩孩子。”
兰婶听了这话还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帮你些什么。”
即将当夫子的宋以安,摇头晃脑,“这就叫以其得助也,故亦欲助人也。”
一天学堂都没上过的邱大牛,挠挠脑袋,“什么意思?”
宋以安解释,“就是说你得到了帮助之后,也会想去帮助他人。”
邱大牛点头如捣蒜,“哦哦,那还挺贴切。”
张路生在一旁感慨,“以后我家孩子一定要送到学堂去多读些书。”
这有学识的人说话都不一样。
忙着吃饭聊天的大家,没有注意到裴铮在听完白陶的话之后,就时不时会看上白陶一眼。
吃完饭兰婶帮忙洗碗的时候,还问白陶方不方便说一下卤料的方子,她以后也好照着做。
白陶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趁着打扫灶房的功夫,他把方子和做法细致的给兰婶讲了。
全部收拾好后,兰婶他们伴着微亮的月色回家。
白陶端一大盆热水,坐在堂屋烫脚,“嘶,舒服。”
这大冬天烫脚就是舒服,感觉一整日的疲惫都消散了。
裴铮拿着换洗衣服,悄无声息的走出堂屋。
目标有些大,白陶一下就看见了,“裴大哥,你又要去洗澡?”
裴铮身形一顿,拿着换洗衣服的手往里收,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快步走出院子,连大黑都没带。
他就是怕白陶突然来个要一起去洗。
白陶看着头也不回,大步走出院子的人,没忍住笑了,“裴铮这背影看上去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看来我上次给人造成的阴影不小。”
今天晚饭吃的比较早,躺在床上休息的时间也比平时早一些,白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