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阴暗角落里,听见声儿的几人顿时吓得腿软,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里幻想自己的死法。
几人白着脸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像是静静等待最后的宣判。
白陶进去后就看见几人吓惨了,哆哆嗦嗦的缩成一团。
他心里憋着笑,假装惊讶,“原来裴大哥不在这儿,我在外面隐约听到裴大哥的名字,还以为他人在这儿呢。”
几人呆呆抬头,看见只有白陶一人后,愣是反应了好一会儿,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劫后余生。
有一个汉子有些气愤,“你怎么大白天吓人呢?”
白陶一脸无辜,“我就叫了声裴大哥,哪里吓人了?还是说——”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说了什么坏话,所以心里有鬼?”
听了这话,几人头摇得像拨浪鼓,你推我我推你,心虚的往外走,“你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还要干活呢,就先走了。”
白陶抱着手悠哉的靠在门上,看着几人落荒而逃,“哼,屁大点胆子还敢说人闲话。”
心情愉悦的白陶开始搬东西,他刚搬了一摞锅碗瓢盆出去,帮忙做饭的王婶和信哥儿也来了。
白陶见信哥儿年龄和张叔差不多,也就称呼他为信叔了。
三人一起把东西全部挪出去,架好灶就去离祠堂近一点的井打水,一会儿方便洗菜做饭。
由于三个人来的都挺早,所有准备工作做好后闲聊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送菜的人过来。
一大袋面粉,加上两个大冬瓜,旁边篮子里还放着两根剔干净肉的大棒骨和一些简单的调料。
白陶了然,看来今日的午饭是冬瓜汤加馒头。
这第一顿饭,白陶多少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于是打算蒸花卷。
他先回家拿了些葱和花椒,在他看来炖汤这两样东西必不可少,又拿了一些自己磨的五香料,打算做花卷用。
白陶回来的时候,王婶和信叔正在洗冬瓜,洗的那个叫仔细,心怕没洗干净又让大家吃坏肚子。
人多分量大,揉面的盆都是那种大号,加入老面后,白陶使出浑身吃奶的劲才把面团揉光滑。
他抬起胳膊,蹭掉额头的细汗,给面团盖上两层沾了水的纱布,让它在太阳底下晒,酵的快些。
白陶把洗干净的两根大棒骨丢进锅里,掺水没过骨头,扔了些拍碎的葱姜进去。
平时焯肉的水,他都是倒了的,这会儿看见水里的油星子,他怕自己要是倒了,王婶和信叔两人不得心疼死。
于是他只把血沫打掉,把两根大棒骨捞起来敲成段,又重新丢回锅里,撒上一把花椒,让它炖着。
一旁的王婶和信叔切好冬瓜,本来打算一起帮忙做馒头。
但他俩看白陶把面剂子摊在案板上拿擀面杖擀薄,随后又是抹油,又是放调料和葱末,还叠加第二层。
怎么看都不像是做馒头,两人也不敢上手,只好在旁边看着。
十指翻飞,轻松拧好一个花卷的白陶,以为两人在休息,也就没叫两人。
直到信叔问白陶,要是有什么需要两人帮忙的就说。
白陶这才反应过来两人有可能是不会做,才没好意思上手。
于是他把前面简单的步骤交给两人,自己负责切和翻花卷。
几人都是手脚利索的,没一会儿就把全部花卷做了出来。
趁着花卷上锅蒸的功夫,白陶把冬瓜倒进汤里才加盐调味。
蒸笼里花卷的香味儿没一会儿就随着风飘散到大家鼻子里。
香料的味道混合着面粉的麦香,勾得人流口水。
“闻着好香,今天中午不是吃馒头?”
对着石头敲敲打打的宋以安闻言抬头,深吸一口气,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白陶做的什么吃的。
反正闻着不像以前吃过的。
拿着图纸正在和木匠讨论的里正咽了咽口水,瞅了瞅头上的天,这离吃饭还有两刻钟左右,要不要今天早点让大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