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浔阳没病。”
她招呼着让李云纵坐下,随后倒了杯茶递给他。
李云纵接到手里,“浔阳,你这是……”
“皇兄这么聪明,如何猜不到我想做什么呢。”
李浔阳笑了笑。
“自然知道。”
其实李云纵一早就觉得浔阳是在装病,只不过没想到,她的决心竟然是如此大,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
李云纵仔细审视着面前这个妹妹,忽然觉,她真的变了。
“浔阳,可以同兄长说说,你为何要这么做。”
李云纵所指并不是她装病,而是这些天,她针对魏恒的一些列行为。
要知道,她从前对魏恒的喜欢胜过了她自己。
他并没有质问,而是用很平静的语气,在寻求她的意见。
李浔阳垂眸,盯着桌上茶水冒出的袅袅轻烟,她眨眨眼,水汽氤氲了眼眶。
许久,终究是没能说出来。
“对不起皇兄,是我从前错信了人。”
李云纵自然不知生了何事,看见浔阳如此悲伤,遂不在多言,出声安慰道:“都过去了。”
他安抚着李浔阳,可是李浔阳接下来的话足以让他震惊良久。
“皇兄,若敌国来犯,您觉得朝中,有谁能担起重任?”
李云纵闻言,有些吃惊,但还是细细分析下来,“这征战沙场,自然是魏国公之子魏恒有过多经验,其次便是你表兄6远6将军。”
李浔阳道:“皇兄仅仅指的是兵力,这是一部分。”
李云纵抬眼看着她,有些疑惑。
李浔阳轻轻一笑。
“浔阳说的,是能够指挥这些兵力的人。”
“魏恒再怎么经验十足,可他们都没有皇家血脉。”
李云纵已经意识到浔阳话里的意思,可是这领兵治国,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完成的。
况且跨越这道沟壑,成为高高在上的人,其中又有多少腥风血雨。
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只是诏云一个豪不起眼的大皇子而已,只待静心封王拥有自己的领土,远离临安。
对于李浔阳的说辞,他只是淡然一笑,全当听听罢了。
李浔阳看出来他的心思,并没有气馁,而是耐心劝慰。
“皇兄也知道,李升平资质平平,而魏国公一家野心勃勃。
这往日的诏云,不知是何模样。
且父皇年事渐长,很多事情心有余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