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云,你在做什?你几时变得疑神疑鬼了?
阿七夺过那只碗,一仰脖喝了一大口。
谢谢。
她端着碗,对那小车夫莞尔一笑。
阿七蹲在树下慢慢地喝着粥,啃着温热饼子。
傅流云睛古怪地看着她。
蹲在她身边,斜视着她。
一抹光明媚地落在她头,流光溢彩,妙可言。
你,刚才叫什?
傅流云抱着碗。
叫你什了?
阿七咬着饼子,敢看他。
再叫一句听听。
傅流云逗弄着她。
敢。
阿七缩在地上,先前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小车夫解开马匹牵到青草茂地方放马去了。
他一边放着马一边咬着玉米饼子。
阿七遥遥地望着那个淡青背影。
总觉得……似曾相识。
阿七看着手中饼,勉其难样子。
傅流云夺过她手中剩下半个饼,进嘴里慢慢地吃着。
半只饼一碗粥下肚,倦意袭。
他挣扎着爬起,&xeoo倒在地上,再也爬起。
而花非花倒在车座上,死一样地昏睡了过去。
你啦?
阿七推了推那白衣少年,他睡在青草中,一动动。
你竟谁?
阿七望着那青衣少年。
她心中百转千,那小车夫在吃食里下了药,连花非花都能察觉。
阿七。
小车夫望着她,目光灼灼,灿若桃花。
阿七心中一颤往退了一步,那声音……她自然识得那声音。
小车夫变戏法似抹了一把脸,一张俊俏灵动脸,展现在她面前。
她惊愕了。
阿……阿芜……
阿芜!
她心思芜杂地看那笑意盎然少年。
那年,她七岁,那她进平坞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