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云在房中走来踱去,那老头却掰开那药丸放在鼻子下细细地闻着嗅着,跟条狗似的。
至于,外面的危机,他似乎全不放在心上。
“罢了罢了,老头儿,您慢慢研究你的药,地图给我一份,我瞧瞧。”
他伸出手来,花老头随手拿起桌上一幅卷轴,抛给他,一面兴奋得手舞足蹈,“妙啊妙啊,真是妙啊!”
傅流云伏案查看着药王谷的地图,拿起案桌上的朱笔,在宴宾楼上画了个圆溜溜的圈儿,又在未眠小筑上画了个圈。
从宴宾楼到未眠小筑,来回至少一炷香的路程。
希望花未眠那家伙别喝得稀里糊涂的,那家伙实在……靠不住哇!
“花爷爷,你没事了吧!”
傅流云望着那老头儿,这老头儿真是药痴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捣鼓那些药丸。
老头专注得根本不搭理他。
“老头儿,你是真的没事了?这百解丹可有效?”
“有效有效,太有效了。”
老头儿乐不可支。
“剩下的百解丹给我吧,我得救人去啊!”
他接过那药瓶,“那白羽门跟你们药王谷有何过节?非得要在您老寿辰之时来捣乱。”
“白羽门不知从何听来的,欲求情殇之解药的药方,如此歹毒的毒药怎么会出自我药王谷?我屡次拒绝那白门主,没想到她恼羞成怒。”
花老谷主激愤不已。
“花爷爷,您是当真不知道还是……被人蒙在鼓里?那情殇确实出自药王谷。
您那宝贝孙女小花便……给了晚辈一颗,当真是……厉害得很。”
傅流云叹息着,这老头儿八成被儿孙辈所蒙蔽。
“你是说小花也……那孩子。
那情殇能激人最大的潜能,刺激人的情欲,唉,你该不会……着了那丫头的道吧?失身了?”
花老头拉住他的手,枯枝般的手指往他细白的手腕上一搭。
“老头儿,你瞎说什么?”
傅流云抚额叹息,将手从那老头手中挣脱开来。
“果然……已非童子之身。”
花老头笑得极暧昧极玩味。
“咱家小花虽有些大小姐的小性子,却也是极温婉的女子。
看来我药王谷又要有一桩喜事了。”
“……”
傅流云一蹦三尺远,逃命一般地跑出那轩室。
一道凛然的剑锋泛着一阵寒意往面门上罩来,傅流云侧身避过那道白影,狼狈至极,身后又是一阵冷意。
数名女子挺剑而上将他围在当中。
“哼,你们白羽门还真当我药王谷没人了不成?”
那花老头须张扬,双掌蒲扇般地横扫而来,那些白衣女子应声倒下。
“想在我药王谷伤我孙婿绝无可能。”
老头儿将他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