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横!”
萧衡边听边笑,带着七分醉意,一脚踹开房门,身后的丫头又赶紧关好,谁都不敢进去打扰。
那张缤何尝不知萧衡这莽汉要做何事,只想着起身把满头钗环卸了,可偏不被人许,愣是先卧在床上被亲了好几许。
等到才起身时,谁的衣衫都不完整了,可萧衡还是不让,从后环着腰,把人抱在腿上,下巴磕在软肩头上,非要与张缤侧脸贴着脸,跟离不开娘的孩儿娃一般。
张缤苦笑不得,侧身寻了个舒服位置,摸索着把刺拉人的钗啊、钿啊一一卸下。
瞬间散了,更显得抚媚。
萧衡醉笑,单睁开一只眼,笑看她,说道:“还以为你是个多麻烦的,却没想到这么合我心意。”
张缤怎么会听不出这醉话里的几分真情,却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安静了一句,又觉得腰上的劲手又紧了紧。
耳边里灌了热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娶了你,依我最好,不依我,我偏要强求,懂吗?”
张缤哪听得下这话,什么依不依,强求不强求的,竟然这么不在意她想法。
故意扭着身子再挣开萧衡,双手推倒他,站起身,数落道:“我知道你是没礼数的,没想过你是这般不尊重我。”
萧衡半肢撑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她。
又是杏眼怒眉,越看越有那泼辣味道。
更别说她耷拉着衣衫,香肩微露,内里粉白色的挂脖兜好似透着香,就这么围拢了他,扰得心里痒痒的。
也没细听她啰里八嗦说着什么,一伸手就握住张缤的手腕,稍微用了力,又让人跌在怀里。
见她跟小猫崽一般张牙舞爪却弄不疼人,浑身软绵,还非装作不从,放在身下,只贴着她睡,再不管她挣扎与否。
张缤被揽在萧衡硬热的怀里,早已羞到耳根后,听他呼吸减缓,就知他睡了,再也不折腾,只贴着胸膛单手环着那劲腰睡了。
早上二人一前一后睁开了眼,只才对视了一眼,张缤的嘴就被萧衡的嘴堵上了。
二人把昨晚做了一半的事,悉数在晨间补上,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待到有婢女进来伺候,为张缤梳妆之时,萧衡又接着闹她,非说要为她选钗。
张缤抬手就把他伸来的手打走,嗔道:“你个大男人哪里有眼光!
轮不到你给我做主!”
萧衡单拿了只半金半玉的仙鹤簪子,在手上玩弄,还故意说道:“你就是对相貌没信心,所以才戴着这些累人的放头上。”
张缤斜睨了他一眼,只对着妆镜比钗,本想着左耳进右耳出的,却听到心里去了。
“昨天我去穆府,那苏小妹,头上就一只钗,丝毫不减她美貌。”
张缤听了这话,一下便不开心了,握在手里的布摇重拍在桌上,抬手就把装饰好的通通卸了,只留着髻。
透过那镜子,看萧衡手上玩的玉钗,准过身,伸手向他讨来,还嘴赌气说道:“把这个拿来,一会我们再去那穆府,跟你家小妹比对比对!
看我差在哪!”
萧衡哼笑一声,将手中的钗在张缤头上比对了下,随意找了个位置插了进去,说道:“你别动,这样最好。”
立马又吩咐了小厮去准备马车。
只不过隔日,萧侯又出了马车,浩浩荡荡地朝着穆府去了。
路上偶遇到一老翁,来不及避让,队伍停了下来,张缤听到了外头街边的闲人语,半掀开了车帘细听。
“你说这萧侯和穆府什么时候这般好了,竟连着交往好几天。”
“你不知道呢?说穆府苏夫人是萧侯义妹,成婚前,连娘家的婚礼要求都是萧侯费心准备的。”
“瞧着这么说,这苏夫人,从前打理不成,如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