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趁机接话,把这事赶紧圆说过去,“我来苍穹学艺时,这丫头是老幺,亏是她先认出了我,否则我也忘了这号人物。
你同我说起什么慕容、无璧时,我着实是没想起来。
若你提一句苍穹,说不定我还真有记忆。”
穆枭心实,这么几句话便把他唬弄过去,再看向师姐,正想好好说些什么,可一想到北境一别,如今于他已是物是人非,忽的气馁,收回目光,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雅见穆枭惆怅伤感,隐隐的不忍心,又看向他手中长剑,再看向她手中化羽剑,正费脑该如何再把那剑穗以无璧之身送出去,好还他个开心。
萧衡见二人神情相差无几,竟没看透二人在愁恼什么,只好借话展开,“你二人来此京郊作甚?”
穆枭持剑见礼,说明来意,余光看向领米的村民,对着师姐无璧笑问:“师姐可是来扶贫济困的?”
苏雅点点头,看着无辜村民遗憾道:“这里已是盛京边缘所在,也算是繁华边上安全的地带。
可连这里都遭逢不幸,世道可以想知。”
穆枭再次赞叹师姐胸襟心怀,忍不住投去欣赏。
萧衡看在眼里,又想起二人闹的别扭,起了玩兴,一把揽住穆枭的肩膀,故意提到苏雅,说道:“听说你与苏夫人又闹不合,是为了何事?”
苏雅顿顿地侧转了身子,看向萧衡,见他使了眼色,就猜到他是为了剑穗的事情来的,只屏息看着穆枭的态度,寻个好时机再把剑穗送出去。
穆枭原不是很想在师姐无璧面前谈论跟苏雅相关的事,但瞅见师姐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便也不情愿地开口。
“苏雅她,她以穆府的名字,在外经商。”
苏雅内心无语,沉下眼眸,自认为这憨坨不老实。
萧衡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苏雅,眼里在说:为何和我听到的不一样?
苏雅没理萧衡,反问穆枭:“经商有何不好吗?多赚了钱,不就可以帮助难民了吗?”
“可苏雅未必有师姐这等善心广见。
她恐怕只想到的是她自己罢了。”
萧衡正想为苏雅美言几句,却见正主真身急了眼。
“这话是她自己说的?还是你臆想的?又或是你亲眼看到她赚了钱财中饱私囊?”
穆枭停滞片刻,“我…”
苏雅以无璧之身想为自己说句公道话:“既然苏夫人未亲口说明为何经商,这经商后的利钱会用在何处,也未细说如何经商的。
那将军这波贬低实属是冤枉人了。”
萧衡低头擦了擦鼻头暗笑,退了个身位出来,让这小两口自己吵去。
“我…”
“再者,我认为经商是将社稷中的银钱都活络起来,或靠买,或靠卖,只要国家之内的生意越来越多,那么百姓便会有各种选择机会。”
苏雅看向这里的村民,接着说:“农业确实是民生根本,但若家家户户世世代代都只守着那些农务,未免太一成不变了些。
若遇天灾人祸之时,岂不是一年到头都白忙会了。”
“还不如抽身做些生意,或去寻个差事,世道间若给他们多些选择,总比没有的好。
将军说呢?”
穆枭持剑作揖,真心拜服,“子枭第一次听到这番道理,着实茅塞顿开。
想来从前是子枭固步自封,自以为是了。”
苏雅窃喜,反问:“那将军是否要向苏夫人致歉?”
“我…”
萧衡抬手拍了拍穆枭的胸膛,戏说:“你就为这事气得几天不归府?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