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柏云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很淡:“你大哥哪来的钥匙?”
几个月没回来,卧室里仅有的一件睡衣都出现在流浪汉的身上,可想而知家里已经成了一副怎样的光景。
人人都不把他当回事,如今还嚣张到显摆到他头上来。
看着眼前的男人,流浪汉“哧吭”
的笑了一声,他上下打量着应柏云,结巴着:“你……你干这行的,这,都不知道,还……要,要,要什么钥匙。”
应柏云沉默了一会。
流浪汉见状连忙乘胜追击开口道:“我大哥,已经换……换了锁,现在谁,都进不去。”
应柏云不紧不慢扫了他一眼,随后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那新换的钥匙在你大哥那?带我去找他。”
流浪汉闻言上下打量着应柏云,随后颇有其事地摇了摇头:“你……你太弱了,连我,我都撂,撂不倒……就别想加入……”
“砰!”
话还未落音,流浪汉只觉得自己身形一轻,紧接着后脑勺着地,眼前倏地一黑,本就破破烂烂的睡衣随着一声巨响炸出雪白的棉花,天女散花般飘了整条街。
正坐在店铺喝酒的几名工人往这边看了看,咒骂着移开了视线。
“妈的,杨帆那夯货钱压着不给就算了,尽租些鸟不拉屎的地方给我们住,两个流浪汉都他娘的打到我们面前了。”
“别说了,工头发消息说刚拉了几车水泥过来,走吧弟兄们。”
说罢,几人摇摇晃晃的往黑夜深处走去。
被当作流浪汉的应柏云面无表情捏起手下人的衣领,微微用力,在流浪汉睁大的双眸中,应柏云自上而下哑声问道:“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
流浪汉被收拾一顿后老实了不少,只是一双眼睛时不时往应柏云手臂上的肌肉瞟,应柏云见状面无表情拢了拢袖子,作势要扇人。
“你一个小偷,业务不好好练,练一身肌肉干嘛!”
流浪汉见状操着一口颤抖的声音,他加快步伐整个人“咻”
的一下站直了身子,两人一下隔开两三米的距离。
眼看着应柏云不说话,流浪汉瘪了瘪嘴换了一个方向。
作为一个深耕在这一带的“本地人”
他以前不在这个街道混,要不是前些日子不知从哪来的工地来这施工。
十里行街的流浪汉为了争废料不出一日都往一头涌,他也不至于被挤到这个地方来。
虽然从小他脑子被烧坏了有点不好使,但这个地方他也是知道不能来的。
离这几公里就有一个监狱,周围除了混社会的就是准备混社会的,要不是来的那天在半路上认了个大哥,他那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几件破衣都能被这些混混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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