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赞扬道。
书颜抖抖走酸的腿,洋洋得意,不想父亲何等睿智,早已参透此事。
“父王知道?为何不拆穿,反而维护她?”
书颜问道。
“拆穿她做甚么?”
燕王给女儿续上一杯茶,道,“先皇暴毙在水烟宫,那是意外?势必会有人不信,水烟宫妃就是最好的挡箭牌,那就给不信的人一个理由,先皇为奸妃所害。
一切就会显得理所当然,我在一旁作证,就更名正言顺了。
更何况秘不发丧,谋逆皇位确有其事,只是可惜了李如意,摊上个不如意的母亲。”
“父王要救李如意吗?”
书颜思忖片刻道。
“救他做甚么?”
燕王反问道,“胡氏大逆,证据确凿,他现下是龙困浅滩,这辈子都翻不上了。”
燕王拿起石桌上女儿买来的东西,细细地看着。
那是一柄长烟杆,金丝楠木的,丝线一般的条纹在浅金色的阳光下闪耀,烟嘴是白玉的,下边的烟斗是锡金的,似乎杆身比燕国的要长些,更细些,烟杆上挂了一枚的玫红色璎珞。
“皇太孙如何?”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父王要实话吗?”
书颜凑上来和父亲一起赏玩这柄烟杆,心翼翼道。
“我这把老骨头还听得了谎话吗?”
燕王瞥了一眼女儿。
“我怕江山所托非人。”
书颜向四周又望了一圈,悄声道。
“此话何出?”
燕王把玩烟改手颤抖一下,眼中沧桑,问道。
“长孙殿下画画不错,诗情极佳,只是这两样都不是守江山要用的。”
书颜继续轻声道。
京的秋如同婴儿脸一般变脸变得特别快,方才还是宛如一汪碧玉的晴空飘来了厚重的乌云。
“所托非人又如何?这人又不是我们托的。
也只能怪先帝,放着好好的嫡次子不要,非要嫡长孙。”
燕王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