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风月从前就不喜欢和这人谈事,磨磨唧唧顾上顾下,偏偏话还很多。
江篱眼看着东平脸色变得更差,急忙一连串的抱歉说出来,又见对方握拳咳嗽了两下,抬手制止他。
“好!”
东平突然大声,“但我这有个东西,应该比我讲更能让你们感兴趣。”
言罢,他伸出手,手心中竟浮现出一缕墨色的金的魂魄。
这东西一出,单风月忽然觉得浑身上下躁动不安,那东西与她产生了微弱的共鸣,急着想将它收回本体。
“什么东西?”
她问。
“一缕完整的魂丝。”
江篱对她说。
东平看着他们的反应,稳稳将那魂丝重新收好,说:“我承故人所托,将这魂丝留给有缘人。”
“但鄙人不信缘分,只信命。
而今我受苦针剧毒所扰百年——就也不为难你们解我所难,只需帮我寻些黑苦针来,我便将这魂丝交给你们。”
“我想这魂丝里必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挺好,还威胁上了。
单风月冷笑一声,摸起手边的茶盏渗入法力,甩手朝东平掷去。
她动作太快,江篱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反倒是东平如早有预料般偏头躲过,坐得稍偏了些,无所谓地说:“你这么做,是在逼我毁了这魂丝。”
“毁就毁呗,不耽误本姑娘揍你。”
单风月比他还无所谓。
她只用听东平出声就知道他的位置,仅仅回话的时间,又是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挟着劲风砸向东平。
处处死手。
尽管东平有所防备,依旧被波及的有些狼狈。
“单——咳,你!
别太过分!”
东平咳得厉害,靠在椅子上指着她,前厅迅涌进一批妖族侍卫,长枪大剑直冲站在中间的单风月。
她不避不躲,手中逐渐聚拢银光。
今天就在这闹了,到时候揪着东平等她眼睛恢复,直接问他的魂。
单风月想。
可另一抹白光比她更快出手,仅仅逼退围着她的那一圈侍卫,便收手持剑立在她身前。
是江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