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郭延福,是当今城主的长子。
他另有两个胞弟,这三人比之当年郭彦更要劣上三分。
这郭延福行事恣意妄为,睚眦必报,今朝受了还月折辱,不知会以什么法子报复回来。
他郭家在寿春只手遮天,哪里是司徒连举一个乡绅惹得起的?
还月却不以为意,心想那样的侍卫,再多来几个,自己也是一样的打,有什么可怕的。
次日,郭府内,郭延福面色阴沉,来回踱步。
一名界青刺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郭延福转身看到那人,吓了一跳,随即谄笑道:“大人,你们那个……无影令,带来了吗?”
那刺客负着手,道:“自然,却不知郭公子出多少价。”
郭延福向对方比了个数,那人不为所动。
郭延福把价翻了一番,那人却抬步往门外走去。
郭延福一咬牙,道:“这寿春往后的盐、茶、酒税,尽归贵派了!”
那刺客这才取出无影令,道:“阁下要杀的那人,消息可都打探到了?”
郭延福道:“那妮子叫司徒还月,年方十四。”
那刺客把无影令又揣进怀中:“这女子尚未及笄,不在我界青门业内。”
郭延福哑口无言,眼见那刺客就要离去,他忙道:“且留步!
我想起来了,那妮子的姐姐大她一岁,刚好及笄。”
对方将无影令随手一抛,道:“我派无影人尚有空缺,三日后门中刺客齐聚寿春,只待你出无影令,便会下手。”
郭延福手忙脚乱地接过无影令,他看着这枚漆黑的令牌,勾了勾嘴角。
自上元节后过了几日,也不见郭延福有什么动静。
还月坐在银杏树下双手捧脸,看着司徒连举家的下人流水似地搬着物件。
她想同垂星道个别,司徒连举却不许垂星来见她。
自知晓司徒雍失去下落后,司徒连举对她也不像以前那样客气。
世上除了垂星,待她好的便只有师父、使婢和乳娘。
师父不见了,使婢被人杀了,乳娘被自己亲手赶走了。
垂星搬走后,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一对人马从靖淮门走出,向着这株大银杏而来。
还月沉在心事里,浑然未觉,直到人马走近了,她才看向来人。
只见郭延福骑着那匹青骢马,在一众侍从簇拥下,神气十足地走到司徒连举家门前。
那些侍从拨开连举家的下人,闯进家中把连举和垂星推了出来。
还月纵身赶去,喝道:“放开他们!
你找死吗?”
郭延福大笑一声,有恃无恐道:“司徒还月,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他从袖中掏出一块漆黑的令牌,还月立时止步,师父跟她说过这令牌的来历,这块令牌比世上最锋利的兵器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