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骁当然没给他这机会,直接动手。
他可比白穆刚才那磨磨唧唧的做法干脆多了,上手就撕,布帛破裂的响声伴随着一阵剧痛,白穆险些厥过去。
白穆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人是想活活疼死他吧狠太狠了
紧咬的牙关被人捏着脸颊强行打开,嘴里塞进来一块东西,燕骁依旧言简意赅,“咬着。”
白穆已经疼得不太清醒,下意识的摇头拒绝,试图把那块软木往外吐。
燕骁似乎“啧”
了一声,伸手把软木往里推,确定不会被吐出来,这才低头去那伤口。
白穆受伤之后又是一路折腾,这伤口早就不是最初的那样,匕首在肉里搅过,起来很是狰狞。
燕骁却没什么意外之色,他早就料到了。
就这样,还打算直接出城
怕是没走几步,人就凉了。
没法点灯,只借着那微弱的月色,都不清楚,本该很难处理,燕骁下手却非常干脆。
燕骁本来还担心白穆会挣扎,结果除却那细微的颤抖,白穆硬挺着一动不动。
这会儿倒是乖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心里还是赞了一句“硬气”
。
毕竟在营里见多了处理伤口哭爹喊娘的,就连燕凌当年处理类似的伤,都得七八个人一起按着,稍不留神就要跳起来。
秉着“长痛不如短痛”
的想法,燕骁这伤口处理的不算精细,但却绝对迅速。
这也没条件精细。
他最后把绷带打上结,抬头向白穆,却又是一怔。
那人眼神涣散,眼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在他的注视下,那沾湿的长睫颤了颤,一滴泪珠涌出,沿着眼角的湿痕蜿蜒往下。
燕骁呼吸窒了窒,像是被蛊惑一样,他抬手轻轻抹掉那滴泪。
软又细腻
燕骁心里瞬间闪过好几个形容
江南进贡的绸缎、伊犁进献的羊脂玉、龙泉瓷器
却都不及手下的触感。
他动作已经放得极轻,却仍在上面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
稍往下一点,脸颊侧边,两道清晰的指印,明晃晃地控诉着他刚才的暴行。
他大约天生没有什么愧疚情绪,对此竟然也不觉得怎么抱歉,反倒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兴奋,甚至想要留下更多的痕迹。
手无意识地在脸上磨蹭,沾了一层湿漉漉的水痕,泪水、汗水还有
生着厚茧的手指在那微微开启的唇瓣上压过,顿了片刻直接伸手探入口腔,动作粗暴地去扣那软木。
然后
被咬了。
白穆下了狠劲儿,等燕骁抽手出来,食指指节上明晃晃一圈牙印,都有点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