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室友那么简单。
比朋友多了一点意思,距离情侣和爱人,却又差了那么一点味道。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谈过恋爱。
所以,这一点味道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岳霆骁在路上的行为,只是一时冲动。
也许,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想这么多,还是睡吧。
明天还要去花溪煤矿换钱呢,得养足了精神才行。
听到窝棚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岳霆骁的心情简直糟透了。
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这丫头仍没心没肺地睡得跟死猪似的,压根就没把他的表白当回事。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啦。
人家姑娘是从大城市来的知识青年,漂亮又能干,跟自己结婚,只是因为心地善良,不想让自己背上强-奸的罪名坐牢。
自己竟想真跟人家结婚,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
他屏住呼吸,气沉丹田,重新练起吐纳功夫来。
很快,他的大脑便一片清明。
苏若醒过来,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也不知道岳霆骁是如何从她身上翻过去的。
岳霆骁端着玉米糊糊走进来,低声说,“我在玉米糊里加了鱼干,可香了,趁热吃吧。”
苏若有些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起床的,我怎么不知道。”
岳霆骁却答非所问,“你不是要去花溪煤矿吗,快吃了上路吧。
晚了让人看见,就麻烦了。”
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岳霆骁承包了的。
苏若早习惯了,此时也不跟他客气,跳下床,麻利地刷牙洗脸吃饭,便背了背篼往山上走去。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的货都放在半山腰的山洞里,平时窝棚里基本上不藏一点野味和鱼干。
早上煮在玉米糊里的那一点鱼干,多半是岳霆骁特意留下来的。
来到山洞,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装了满满一背篼。
花溪煤矿离这里十几里路呢,跑一趟,得尽量多卖点钱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