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纵横交织的复杂关系里,他的态度决定一切。
“叶序在月考考了年级第一诶,连续两次了。”
“听说叶序又要上年度校刊,和黎歌一起。
上次的外宾来访,对方相当满意,给两人一起了邀请函。”
“他不是本来就要出国吗?我朋友上周末和他一起在学校上的托福班。”
往后的两个星期里,还是时不时会听见叶序的消息,是同学们最津津乐道的那种消息,与她毫无关系。
甄茜也没再问过她叶序的事,也没再告诉过她叶序的消息。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但是真的平静了吗?
鸟叫总是在早晨更清脆,虫鸣总是在入夏以后才不绝于耳,对山的呼唤也一样,总是在列车呼啸而过后,才在回忆里真切。
本该放下一切的她,还在背着单词,练着听力。
烦恼即菩提,这是上天对她的试炼吗?她好像通不过了。
总是在没有声音的地方听见声音,没有东西的地方看见东西,没有道理的地方强做道理。
没有谣言了,距离却被锁死了,像一面密不透风的墙,什么也吹不进来,她却被困在了里面。
她在躲着他,他当然知道。
一次是在学校。
她和几个朋友惯例靠在单杠那聊天,下课铃敲响后去市买水,他跟在不远的地方,听见短头的女孩问她:“不喝那个荔枝汽水了?”
。
她说“不喝了,想换换口味,冬天喝什么汽水。”
还有一次,他从爷爷家追出去,以为可以像往常一样在公交站台拦住她,却没看见那个身影,不论是打车还是公交,路就只有这一条。
她的度不会那样快,一种可能性是她绕了相反的方向,另一种可能是为了躲他,她压根就没出别墅区。
无论是哪一种猜测,都让他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
孟薇最近在家的时间也变多,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应酬,重要的不重要的都没有叶序重要。
叶绥鸣亲自去了学校,她就不能再参与这件事了。
她倒不认为儿子真的对那个女孩有多深的感情,他一向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因为他奶奶的关系,多照顾几分也是应该的。
但保不准别人怎么想。
她一直以为儿子会对黎歌那样耀眼的女孩感兴趣,而不是江之也那种“守规矩”
的。
她回想了一下几次见面的场景,又不得不纠正自己的措辞。
她也很耀眼,更有一种沉稳的力量。
只是站在一个母亲的层面,她不太希望他们有其他的牵扯。
江之也不是那种一眼能看透的女孩,更何况她的情况过于复杂了。
“妈。”
叶序进门,叫了她一声,就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