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也看他的眼神，比地窖还凉，收敛了嘴角的笑意。
“怎么了？”
她问他，只想就事论事，不想追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老公是谁？”
决定单刀直入，这是原则性问题，他不能骗自己。
手指一直僵硬地垂着，若是真有这么个人，要怎么收场。
大脑一片空白。
“啊？”
江之也反应了一下，咧开了嘴角，“你坐这边来。”
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挡着你找老公了？”
他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但他确实生气了。
如果就是他想的那样，那他这些年记着她未免也太可笑了。
“你挡着我看夕阳了。”
她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为一句捕风捉影的话，吃醋成这样，心里五彩缤纷的，比夕阳还绚烂。
“快点坐过来。”
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命令他。
偏偏他还吃这一套，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并排而坐。
“我骗他的，”
他一坐下，江之也就解释给他听：“因为他一直找我说话，还想吃我的面包，我就给他说我在等我老公。”
他半信半疑看着她，手指终于能动了，她解释得足够快了，手心还是蒙了一层汗。
这种说法当然是更值得相信的，是他刚刚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印象中，她一直对男女关系忌讳的，现在张口居然就能说出这种谎话。
好消息中又掺杂了一点坏消息。
“我誓，”
江之也看他还不信：“要不然你自己去民政局查。”
叶序喉间“嗯”
了一声，去喝自己的咖啡。
她要敢在这种事情上骗他，确实是要下地狱的。
他眼神淡了下来。
头脑里冒出个问题，如果她结婚了，会离婚吗？会吧，她好像是很容易厌倦一个人的。
看着他脸上尴尬的表情，她的心软软的，比新鲜出炉的面包还软。
他身后是整片粉色的晚霞，一两条齿状的细云从中穿过，像仙女的裙裾飞舞，也像一幅还未干透的水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