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妇女着有些年纪了,穿着华贵,上身随处可见金饰,长得倒是不差,只是妆容格外厚重,嘴唇很薄,画着很浓的唇线,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老黄瓜刷绿漆?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你爸妈都还好吧?”
唐红惠把一块叉烧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和程紫对视了一眼,这才勉强牵起点笑意转身,“挺巧,我爸妈都挺好的,不过,我正在招待客人。”
她语气虽然带着三分客气,赶人的意思却很明显。
翁艳蹙着眉,满脸不满。
程紫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吃呢,还是先把筷子放下。
“哎呀,孙姨也没其他意思,就是我家老翁后天50大寿,今天正好想给你们送请帖的。”
程紫听着就无声的笑了,不过也只一下,她立马假假地把空筷子放进嘴里咬着,憋住了笑。
还大寿,请帖,搞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她的笑没落到唐红惠和孙巧华眼里,却被翁艳逮了个正着。
唐红惠:“哦?翁叔大寿啊?那我们到时候肯定会去的。”
孙巧华:“是呢,给,这是请帖。”
孙巧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金灿灿的卡片,客气的递了过来。
唐红惠接过,就朝她扬扬手,示意没事你就走吧,这东西我也收了。
孙巧华见她态度始终淡淡的,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
翁艳先忍不住了,质问地开口道:“红惠姐,我们两家也算世交,你这么做不好吧?”
唐红惠把一丝笑收了,脸上只剩下严肃,“这请帖我也收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紫见过唐红惠丢儿子时的无助、面对事业时的雷厉风行,但她对自己一向友善,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生气。
翁艳见唐红惠生气,愣了愣,也有话直说了。
只是她声音细细的,话说出口就变成了委屈的埋怨,“这位同志本来是我的客户,我说她怎么这么不讲信用,忽然就爽约了,原来是红惠姐你挖了我的墙角啊...”
程紫:?
好一朵小白莲啊!
幸好刚刚程紫把事情原委和唐红惠聊了聊,要不按翁艳这话,得产生多大的误会啊?
“小艳,你说的什么意思?唐家抢了咱家生意?”
孙巧华见女儿这么讲,也不管真假,立马幽怨地了程紫一眼,追问道。
翁艳肯定地点点头,“本来都谈好了,结果客户莫名其妙就跑了,她现在和红惠姐坐在这,还用我多说吗?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孙巧华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先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又语重心长地说:“我翁家倒不差那三瓜两枣的,只是行有行规,孙姨也不想和你一个小辈计较,这事...哎!
算了吧,就当你欠姨一个人情了。”
程紫气笑了。
“呵~这位翁同志是吧?你脑子没坏吧?我跟你谈妥什么了?是谈业务了、还是签合同了?你这小嘴一张一合,怎么血口喷人呢?小姑娘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说话乱七八糟的,真是离谱...”
“你!
!”
程紫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气的翁艳瞬间涨红了脸。
孙巧华也有点傻眼,她到广市这十来年一直以贵夫人自居,出门在外也是很面子的,泼妇那套已经很多年没用过了,觉得太掉身价,这乍得被人一顿骂,有些不会反应了...
“你什么你?跟个二百五似的,上来就好像我欠了你百八十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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