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头的声音中,满溢着苦涩:“整整二十年!
我日日研读这《灵鹤身》,每日吃饭睡觉这几本书都不离身,像是疯了一样,却毫无所获。”
郑法没想到,《灵鹤身》在徐教头口中竟然如此难练。
徐教头此时看起来完全不像之前郑法认识的粗豪汉子,表情中满是沧桑:“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时光如贼,已经虚度了二十年岁月。”
“无妻无子,一事无成,壮志散尽,这才终于决心放下《灵鹤身》,将书还给了夫人。”
室内,两人都没有说话,回荡着的只有徐教头无法言说的遗憾。
良久之后,还是徐教头自己摇摇头,脸上带着复杂的笑意打破沉默:“我听说夫人要将《灵鹤身》教给你,想着你天赋比我更好,说不定能练成这门武学。”
郑法心中清楚,按照徐教头的说法来说,他还真不一定比徐教头天赋好。
“我就起了私心,想着和你先结个善缘。
等日后你若说练成了,向你讨教一二,还有能练成这《灵鹤身》的希望,说是放下,还是满心妄念。”
说着,他还朝着郑法拱拱手:“没成想,让你看了笑话。”
郑法并没有觉得徐教头妄念重,谁半辈子都浪费在《灵鹤身》上,不生心魔都难。
“好了,这《灵鹤身》你拿回去吧,夫人让我教你,说实话我是教不了什么,我领悟的那点东西,说不定还会让你误入歧途。”
郑拿起几本书,刚站起身,就听到徐教头说道:“郑法,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嗯?”
“这《灵鹤身》难练,我也不知你多少年能成,可你若要是练出了名堂,就是我死了,你也要在我坟前给我说一声。”
徐教头转过身去,没看郑法,只是语气沉重:“让我知道,这以武入道之说不是虚妄,我这半辈子……不是个笑话!”
“算了,若是几年内练不成就别练了。”
郑法点点头,转身出门的时候,又听到徐教头有点低沉地声音:
“别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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