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张大了嘴一副“我的天啊堂兄你居然说出来了”
的表情。
李锐连忙气急败坏地说“这能比吗你这人真是”
李钧一见顾卿三人都变了脸,心中想到坏了,连忙补救“我不是拿堂祖母和张道长比,张道长是男人,奶奶是女人,张道长才二十有余,奶奶已经五十多了,想来张道长五十多的时候”
“都别再说了,求换个话题”
顾卿又被补上一刀,吐血三升,已经无力再面对这个险恶的世界。
李锐和李铭两兄弟一奶奶被打击的如此伤心,着李钧哼哼哼地怪笑。
李铭爬到李锐旁边,在李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李锐连连点头。
顾卿着这神神叨叨的两兄弟,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
两兄弟咬过耳朵以后,李锐便一直望着车外,李铭还是一直在窃笑。
李钧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阵不安,这不安越来越强,直到李锐一声“停车”
,待车子停稳,李锐拉起了李钧,李铭打开车门,兄弟二人将他推下车去。
他方才知道为什么。
此地乃是东市贩卖胭脂水粉、布匹绸缎的一条街,所挂花灯也多是仕女灯、五彩宫灯等各色灯火。
他们要返回内城,必定要经过此处,所以兄弟二人商议好,在此处丢下李钧,替奶奶“打抱不平”
。
李钧见两兄弟在窃笑的时候就知道不好,怕是他们恼了他那张笨嘴,果不其然,他被李锐一把抓起,挣扎数次竟是动弹不得。
李铭曾在过年时夸耀过他兄长可以举起一百多斤的石鼓,他还不信,想不到这李锐小小年纪,真的有一身过人的力气。
待他一回头,却见一整条街的姑娘带着纱笼在灯,还有许多和他一般大的年轻人在旁指指点点,连忙大惊道“你们别闹了,堂兄给你们赔罪就是,快让我上去”
李铭从车窗里伸出一个脑袋,笑嘻嘻地说“你说我奶奶没有张玄好,现在一条街都是好的姑娘,你一个人慢慢吧。
车夫,速速回府”
李钧见马车果真开始动,连忙扒住车辕不放手,那车夫怕伤到李钧,便不敢再驾车。
顾卿在车里听到李铭说的话,便知道了两个孩子打的什么主意。
她给两个孩子一人敲了一个暴栗,又瞪了一眼,连忙吩咐车夫放下车凳,接李钧上来。
那李钧感觉一个集市里的姑娘都在着被赶下马车的他,又是惊又是羞,还好堂祖母通情达理,没有恼他,放了他上来。
两个孩子见没有整到他,一脸遗憾的表情。
李钧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这两个孩子这般捉弄他,他未免有些难过,他是憨直人,不会说话,只好一个人坐在车子的角落里,对着车子生闷气。
“锐儿,铭儿,去给堂兄道歉。”
顾卿板下脸,对两个孩子喝道“你堂兄说的是事实,虽然会让人难受,却并没有真伤到人。
你们二人明知你堂兄有疾,却把你堂兄丢在女人堆里,这才真是伤害到别人”
两孩子被顾卿骂的满脸通红,老老实实地给李钧道歉
李钧比两孩子的脸还红,连忙说着是我的错,我不好之类的话,不停的摇手。
顾卿见李钧脸红成这个样子,也叹了口气。
她也曾提醒过这孩子说话注意下方式,结果也不知道是他本性倔强还是怎么地,虽然他也听了,也受了,可是下次说话时,还是会噎死人。
他是真的不知道“委婉”
为何物的。
这样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当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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