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尚延和常思过回到原来城头,从牛伙长手中接过两块炼体士腰牌,还有刀剑各一柄,其它战利品若干,两人平分各拿一份,倒是不用客气。
城下伙夫杂役挑来大饼、熏肉、肉菜汤,就着对付一顿,把肚子填饱。
下午,北戎人没有再发起大规模的攻城,只频繁地对东西南北四面城墙,发起十数次小股骚扰攻击,来去如风,让城头士卒们不得安宁,双方又新添了不少的死伤者。
常思过见日头偏斜,北戎人似乎也没有大规模出动迹象,找易尚延商议,跑一趟勤务楼,把缴获的腰牌和刀剑兑换了,放身上多了也是累赘。
易尚延笑呵呵地应下,这一天守城捞到的收获,比前面几天加起来都多,他正也需要补充一些丹药做修炼用。
和老牛打个招呼,又去西头向单立文请示一声,随后两人下蹬城道。
城内街道清净无比,只偶尔可见形色匆匆的杂役匠人,和用简易架子抬着伤卒的士卒们。
从下午开始,守城士卒就开始轮流回营房休息,以便能保持精力,与北戎人相持煎熬。
勤务楼前厅后院比较繁忙,箭矢调运分发,各城段送来的缴获物资清点归类,人员进进出出,有限的人手忙得脚不沾地。
易尚延带着常思过,熟门熟路,来到三楼的一个宽敞清净房间。
房间内热气盈盈,中间有一排厚重木柜,把房间分隔成里外两间,外间有七八张座椅,还有茶几炉火茶具等物,易尚延挥手与坐在里间看书卷的一位儒雅黑衫老者打招呼:“于老,又要麻烦您了。”
老者站起身,看到两人腰间各挂有三件武器,笑道:“收获很不错嘛。”
又看向黑大个,道:“这位小哥儿有点面生啊?”
易尚延含糊介绍道:“常思过,军中后起之秀。”
又加一句:“我兄弟,于老以后请照顾一二。”
常思过拱手行礼:“见过于老。”
老者抖了抖左袖中空了半截的手臂,笑道:“不能全礼,还请小兄弟谅解。”
常思过这才发现对方身有残疾,忙道:“于老客气。”
他能感觉老者身上有真元波动,但是比之早上见过的方将军,那就差太远了,估计是固本境中后期修为。
();() 寒暄完毕,老者问道:“你们谁先来?”
易尚延看了一眼常思过,笑道:“我先来吧。”
解下腰间的两柄刀剑放柜台上,再摸出三块腰牌叠放案台,“我东西少,就先抛砖引玉了。”
“哦。”
老者捡起柜台上的银色腰牌,在手中抛了抛,笑道:“这还少?北戎巡守前使,一条大鱼,也被你干掉了,一个当俩呢,易哥儿厉害呀!”
易尚延可不敢贪全功,道:“这块牌子,是我俩的共同功劳,记我俩账上。”
示意黑娃把临时腰牌拿出来。
老者仔细查看了两柄刀剑的品质,验证了三块腰牌的真假,从柜台下翻出一卷册子,铺开到最新页面,再接过黑娃的腰牌瞧了片刻,上面没写具体的军伍信息,把腰牌递回黑娃,拿起一支小毫笔,慢条斯理沾了沾砚台里的墨,问道:“功劳录在四荒城北门监守属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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