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离开后,书房里异常的寂静。
松竹低垂着头,“主子,属下查到湛公子这些年虽说在外结交的公子哥不少,实际上只跟刘家的公子私底下走的最近,但面上却并未显现。”
宫宸予的眼神冰冷如铁,一双桃花眼让人不敢直视,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哪个刘家?”
“国公府夫人的娘家,刘侍郎家的琛公子。”
“就死了的那个?”
松竹连连点头,“不知他们之间在密谋什么,属下只查到每次湛公子跟琛公子私底下见面都会进行伪装,而且从不让别院那边的下人跟着。”
“盯紧刘家和国公府,或许他们知道那日庄子上生了何事。”
宫宸予停顿一下又说,“把京城的秦楼楚馆都暗查一遍,所有跟宫湛接触过的人都要细细审问。”
“是,属下领命。”
松竹离开时跟王府的管家容叔擦身而过。
容叔一脸喜滋滋的进入书房,就将怀里抱着的一个包袱放在书桌上打开。
“主子,老奴根据那日的名单,已经让人暗地里将所有姑娘以及贴身婢女的画像做好了,您过过目。”
扫了一眼容叔那满脸殷切笑容堆积起来的褶子,宫宸予没好气道,“再笑,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容叔摸了摸自己的老脸,突然神色惆怅起来,“老奴年纪大了长褶子正常,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看到咱们王府有个女……”
“你可以下去。”
宫宸予生硬冰冷的赶人。
容叔不怕也不闹,将那堆画像往书桌里面推了推,“老奴先下去,主子您慢慢看,不着急,看细致些。”
说完就像小孩怕打似的,撒腿就跑。
看着容叔那欢快的背影,宫宸予无奈叹息一声。
下一刻,双目就冷厉的盯着桌上的画纸,目光森然,眼神像刀锋般锐利。
骨节分明的大手随意的翻开那些画纸,当一堆的画像都被翻开仍在一角后,大手早已紧握成拳。
“砰……”
一拳狠狠砸在书桌上,咬牙切齿的低沉一句,“该死的野女人,你最好祈求老天,不要让本王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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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刚到牙行的南沫就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姑娘,可是染风寒了?”
闻香赶忙将南沫的衣衫拢了拢,“现下是初春,气温虽有所回暖,但乍暖还寒,气温起伏较大,是奴婢没照看好姑娘,让您……”
“没有的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南沫揉了揉鼻子,然后语重心长道,“闻香,日后不要事事都这般自责,你很好。”
闻香满眼的感动,“姑娘更好,姑娘是天上的仙女,人美心又善。”
南沫捏了捏闻香的脸蛋,“小嘴真甜,不过你家姑娘喜欢。”
主仆二人下了马车,就随管家一起去找牙婆买丫鬟小厮。
一番看下来,南沫并没有什么特别对上眼的,让管家随便买几个。
牙婆自是看出南沫的没兴致,随即低声说,“后院还有几个新收的,贵人若是有兴致可以去看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南沫疑惑。
见牙婆一番欲言又止,管家瞬间秒懂,走到南沫身边躬身道,“姑娘,那几个新收的应该是家里犯过事,或者家道中落的官家小姐亦或者富贵人家的姑娘之类,辗转被卖入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