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承颐听见声音立刻回头:“醒来了?”
他看了眼她被风吹拂起的裙摆,皱了皱眉:“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鹿忧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冷,她走到男人身侧,盯着他手里的烟。
承颐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褪了些,唯有那唇瓣却格外红的娇艳,刚刚冷却下来的情潮又被勾起了,他的心头奇异的泛起了一股酥麻。
她的神色没有什么异常。
承颐薄唇微抿,哑声问:“刚刚……”
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就疑惑打断:“刚刚,很抱歉。”
承颐的心猛地被提了起来,就连拿着烟的手都微不可见的抖了抖,好像即将接受审判的罪犯,他在等待她的裁决。
是难以接受?
觉得刚刚只是意外,或者是男女之间的一时情迷?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了些,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等待她说。
鹿忧看着男人那略微紧张的样子,心中失笑。
可是面上不显,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先生,我没耍酒疯吧?”
耍酒疯?
和他搞在了一起算不算?
承颐冷眯着眸看了她一眼,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鹿忧疑惑了下,随后浅笑道:“没有啊。”
她想了想,又说:“还是很谢谢你来安慰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走出来,哭完以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承颐:“……”
“先生,我想明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不是以前的鹿忧,我也不会为了任何不值得的人难过,我的未来,一定会更好的。”
承颐低头,看着女人又恢复了那自信骄傲的模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开心吧,她想通了。
他不开心吧,她特么忘了!
明白了,却也没明白。
可是对着一个喝酒断片的女人,他能指望什么。
承颐轻叹一声,说出去的话都有些艰涩:“想明白就好。”
他喉咙紧,掩饰一般地吸了口烟。
女人的眼睛还带着红肿,看起来像是可怜的猫儿。
承颐突然就鬼使神差的将抽了一半的烟递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