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这回陈登皞开始认真琢磨南离了。
“本镇乃蜀藩世子座下龙虎将军、西充参将姓赵名南离。”
南离四平八稳、傲然立于城头。
“我怎信你?”
“你不信也没什么,且看本镇先大破了向成功,回过头再来收拾于你。”
“你有神将助阵,我就怕你不成,大不了老子回雅州,寻曹勋死磕……”
南离想这人怎么死脑瓜骨,跟曹勋得多大仇:
“得了吧你,我问你,来日神将助阵必破南川匪帮,你受了神祇恩典,你办不到的四爷给你办了,该当如何报答?你就在后看热闹?”
铁脚板粗豪,可是不傻,一听南离的话音就明白了:
“若四爷再次显灵,真个大破南川贼子,格老子洪雅,还有雅州滴百姓必定追随,绝不甘后!”
“既然如此,或可允你受抚于本镇,异日不要说小小曹勋,就是达子清兵,我也要将之逐出川蜀。
那曹勋若不从世子调遣,一纸敕命就拿了他。
敢不服,擒之斩之不过探囊取物。”
“本镇言尽于此,如何自处,你且细细思量。”
这陈登皞听了南离的一番摆布,在城下发了下呆,思量之下转瞬就下定决心:
“好,兄弟权且信你的话,但只凭你哥老倌儿这口白牙,怎生为证?”
“既如此,你我屏退随从,就在这里,歃血为誓。”
“要得!
就这么办!”
俩人一说定了,陈登皞真的甩开随行兄弟,自己趔趄着伤体来在城壕边。
南离也止住张翦的劝说,孤身一人坐着吊篮,缒下城来。
这邛州城城墙外有壕,谈不上护城河,也就丈五宽窄,壕不深,但有水,若真的攻城,几百人就能给填平了。
“你若信我,你回去只需做一件事……”
这时俩人恰好隔着城壕,也不必大喊大叫了,南离压低声音,秘密叮嘱一番,定下行动细节,又一起各自折箭为誓,割手指歃血盟誓,算是结了盟约。
();() 不过结了盟、明了誓言,都到最后陈登皞要回去了,这伙计再次认认真真看一眼南离,终于忍不住来了一句:
“不过兄弟有一问……”
“有问必答,你且说来。”
南离心气正旺,很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