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这女菩萨叫什么名字?”
又答,“她来得神秘,走得也快,只知道大家都叫她音姑娘,她身边还有个男子,好像是音姑娘的未婚夫。”
沈阮眼皮一跳,这治疗手法明显是现代手法,又叫“音姑娘”
,她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连忙跑去一个茶馆内,跟人借了纸和笔,写了封信给皇后。
写信时,她总感觉周围好似有人在看她,又看了眼流溪,见她正在若无其事地喝茶,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流溪武功高强,又是暗卫,警觉性高,若有人跟踪,她定然能发现的。
回到客栈,她照旧将信交给秋月,却未瞧见,秋月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夜半,客栈的另一个房间内,容钦穿着一身白衣立于蜡前,垂眸看着手中的书信。
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在这秋夜里平白给人添了些压迫感。
他面前的镇纸下压了一张纸,纸背朝上,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裙摆的轮廓。
容钦半天没说话。
秋月站在他身旁许久,终于无法忍受,主动开口道,“大人,我这样帮你,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家公主回来?”
容钦长指不自觉摩挲着纸上的字迹,脑子里浮想着小公主在茶馆奋笔疾书的模样,唇角扬起了一丝笑。
他道,“两个月之内。”
秋月抿唇,听到想要的答案,预料之中的狂喜却并没有传来,她踌躇片刻,又问道,“那她呢?”
你是我夫君,我要对你好
“若公主回来了……她会死吗?”
容钦讶异地瞥了她一眼,又回想起小公主那讨喜的性格与收买人心的本事,“啧”
了一声,
“不会。”
“到时候她会落到我的手上。”
“我会好好待她。”
秋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容钦将信件按照原样折起来,又重新交还给秋月。
直到目送秋月的背影彻底消失,他才幽幽将压在案下的纸抽了出来。
纸上的少女坐在窗前,正在给一位老妇把脉,老妇满目愁容,少女神色温和,正低头与她说着什么。
午后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绘图的人明显用了心思,不过寥寥几笔,整幅画却栩栩如生,连女子鬓间的一支海棠簪都画得清清楚楚。
他望向画像的眸子难得变得温柔。
然而这温柔却只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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