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小旅馆住宿条件不好,屋子里阴冷泛潮。
尽管蒲娇特意找老板多拿了一床棉被,仍然不热和,夜里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么睡了一晚,第二早醒来,蒲娇鼻子不通气,脑袋略微昏沉,
到了下午,拍摄采访结束,回城的路上,轿车里空气不流通,她直犯恶心。
到达庆市已经华灯初上,这次云镇之行顺利个老先生谈成合作,拍出来的镜头效果非常棒,再加上有意外的发现——
云镇木板年画所用的纸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战争时期庆市日报专用纸。
大伙儿都特兴奋,商量着晚上吃顿大餐。
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一致决定去江边吃烤全羊。
蒲娇不想扫大家的兴,只好强忍着不适。
因为夜晚光线昏黄,也没有人发现她脸色的变化。
她象征性动了两筷子,假借上卫生间,躲到外面江边吹风。
冷风把胸腔里的浊气吹走,稍稍舒服了些。
只是这么吹着,本就昏沉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正难受着,钟旭打电话过来。
蒲娇本来还没觉着有什么,听见他的声音,一下就感到委屈巴巴,撒娇,让他过来接她。
不到半小时,钟旭来了。
他一眼看出她不对劲,伸手摸她额头,眉心一皱,“有点发烧。”
她往他怀里倒,头抵着他肩头,“昨晚睡着凉了,有点感冒。”
钟旭眉头拧得更紧,“难受吗?”
蒲娇点点头。
他拦腰把她抱起,“去诊所看看。”
她挣了挣,“我去和同事说一声,包还在店里。”
钟旭把她放下来,牵着她到了店门口,抚了抚她头发,“我在这儿等你。”
蒲娇“嗯”
了声,走进去,很快出来。
他上前,一个公主抱,稳稳当当把她抱在怀里,像稀世的珍宝。
摩托车停靠在途经的第一个药房,量了体温,幸好只是低烧,于是就拿了几盒退烧药。
回到家,吃了药,她沉沉睡去。
整个晚上,钟旭每隔一小时就要探一探她额头,直到温度渐渐恢复正常,他才松口气。
他真想时时刻刻把她放在身边,不然一点也放不下心。
蒲娇隔日醒来,一身轻松的投入工作。
云镇木板年画,是公司第一个传统民俗民艺再创造项目,这份新年礼,周在扬尤其重视。
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日子眨眼之间,到了冬至。
晚上,毫无意外的加班。
因为这天有吃饺子的习俗,刚好公司冰箱冷冻室囤了水饺,也有电磁炉和烧水锅,大伙儿便动手煮饺子吃。
刚下锅,蒲娇接到钟旭电话,“现在能出来吗?我们一起去吃碗饺子再忙。”
蒲娇意外,两秒后,忙说,“好,等我两分钟。”
她对同事们说,“我不跟你们一块吃了,过会儿回来看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