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互相对视了眼,都看向闻月。
自从闻月跟着王瑾珍学习后,学院里的风言风语就一直没有断过。
院里很多同学私下里都说陈晓楠是她的挂名导师,实际上只是她的师姐,俩人是同辈的。
但陈晓楠从来没有因为外界的议论就刻薄闻月,闻月对她也是打心底里尊敬,她不管周兆龙怎么挑拨,一概平心静气地说:“陈导和王老师都是值得我学习的前辈,能同时得到她们两个人的指导,是我的荣幸。”
“你倒是说得好听,都抱上王老师这棵大树了,还能看得上我们导儿?”
周兆龙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酸味儿,阴阳怪气道:“我前不久又看到纪总送你回校,你之后怕不是能成为王老师的外孙媳妇儿,那可就真是‘前途无量’了,提前恭喜啊。”
几个同门听周兆龙说得过分,出声劝止了他,但闻月从他们的眼神中同样读出了探究的意味。
虽然表面上他们不赞同周兆龙的话,可内心里似乎都认为他说的是事实。
从教学楼离开,闻月直接离开了学校,半个多小时前她收到了纪则临发来的消息,说接了纪书瑜后就会来学校接她。
收到信息的那刻,她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在察觉到自己的喜悦和期待后,她又有些慌张。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纪则临,闻月总有一种“近乡情怯”
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在上一段恋情中,她虽然没有刻意去掌控,但主动权一直在她的手上,从始至终,她都很从容。
但是和纪则临在一起,她时常有种无法把控自我的感觉,那晚的红酒总不至于后劲这么大。
这种失控感让她觉得陌生且危险,她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耽溺。
到了校门口,闻月一眼就看到了纪则临的车,想到周兆龙刚才说的话,她下意识往左右两边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才走到了对面,快速坐上了车。
纪则临在车上看到闻月再三确认的动作,等人上了车后,随口问了句:“找不到我的车?”
“不是。”
闻月系上安全带,迟疑了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不想让同学看见。”
纪则临闻言,回过头看向闻月,声音微微下沉:“什么意思?”
“太高调了。”
闻月说。
“你如果觉得我高调,我下次换一辆车过来。”
闻月摇头,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以后还是别来学校接我了。”
闻月有自己的顾虑,周兆龙不过是看到纪则临送她回来,就含沙射影地说她攀高枝,她可以想像,如果和纪则临交往的事被别人知道了,又会有怎样的流言蜚语向她袭来。
纪则临不久前才被周禹坏了心情,此刻又听闻月想和自己摘清关系,心里头就更加烦躁。
他稳住情绪,隐忍道:“闻月,我是见不得人?”
闻月解释:“你的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