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点开光脑查看,已经是早上七点四十分,什么消息也没有。
数不清这一晚她多少次重复这样的动作,但一切平静得仿佛只是一场噩梦,又好像是她被隔绝在这场骚动之外。
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池遥缓缓伸展僵硬的骨骼和肢体,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清洁。
十分钟后从卫生间出来,光脑系统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信人是韦枫。
他写道:“池医生,你醒了吗?”
“醒了。”
“你看到凌晨四点半安保部的那条通知了吗?”
他到目前问的两个问题都无关痛痒,但池遥没觉得不耐烦,她现在需要和外界有一些接触,以缓和对情况一无所知的焦虑感。
“看到了。”
她明知故问:“你知道生什么事了吗?”
“不太清楚。”
池遥些许失望地叹一口气。
但很快,她的问题好像打开了水龙头,韦枫一连串的信息涌过来:
“池医生,解意哥被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安保部那条消息来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他们点名要找解意哥。”
“他身份特殊,经常被军事部找去问话,我见怪不怪,没想到一觉睡醒他还没回来。”
“池医生,我好担心,解意哥是不是出事了?”
池遥怔怔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瞳孔震颤,脑中一片白茫,半天做不出反应。
她在庆幸没有被军事部找上时,忘了解意一直被当作危险分子高度监控,生这种事情,定位又落在oga宿舍楼,他自然而然成了嫌疑最高的人选!
在她的预想里,军事部找不到证据,只能不了了之;可解意不一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使没有证据,那些人已经先入为主地把罪名扣在他身上。
祸及无辜的人,这是池遥绝对不想生的事情。
她僵坐片刻,给韦枫编辑回复:“如果解意回到宿舍,告知我一声;有任何其他消息也请一并告知我,谢谢。”
“当然没问题,池医生,不必客气。”
退出和韦枫的聊天界面,消息栏里显示oga组群在几分钟内刷了几十条消息。
池遥随手翻了翻,意料之中,是有人现了凝安药液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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