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治的怒气无法遏制,当场将东西撕了。
他堂堂一个王爷,杀几个人有什么稀奇?!
不过都是些该死的东西,身份低贱,敢觊觎他的人,甚至还敢从他手中抢利,本就该死!
萧元治整个人都像是要疯了一样,发完了火,又有些颓废的坐在那里,面色灰败少了些精神气。
他如今已经没有资格和三皇兄争了,一旦三皇兄和叶惟寅捉住了那些奸细,到时候便要严加审问,林绵绵再无清白的可能,而她毕竟是他的侧妃,到时候没准也要连累到他的。
最好的结果是父皇相信他的无辜,只口头训斥,冷待几年也就罢了,这样的话他将来还能当个闲王,但就怕三皇兄咬着他不放,那样的话,他这王位必然保不住,只怕要废为庶人终身圈禁。
这些奸细倒也聪明,知道现在还有他这一条路可走。
那些奸细若是逃了,三皇兄和叶惟寅办事不利,倒是能分担一些责骂……
只是……一旦他决定了,那这通敌的罪,是彻底摘不掉了,若事情暴露出去……
肃王犹豫不决。
人坐在那里,矛盾至极。
他再如何怨恨绵绵,然而却也不想让她死在外头,他还没有亲耳听她解释!
当夜,肃王出现在了信中约定的地点。
次日一早,肃王进宫苦求,言自己接连受骗失察,以至于让陛下失望伤心,心中难安,愿自请守皇陵一年赎罪。
他此举倒也不全是为了那些奸细,他仔细想过,他最近犯的错太大,若一直待在京城,罪过便难以消除,倒不如离开京城,只留些人手在京中为他办事儿便可,如此,就算是到时候城中闹出什么大事儿,也不会往他身上想。
陛下最近本就生他的气,见他如此,便没强留。
肃王出宫之后,立马便开始筹备起来。
去守皇陵,自然也是要带些人手的。
两天之后,人手便筹备的差不多了,肃王立即动身,他身为王爷,出城之时,这些守将自然不敢太过细查,简单过了一遍,便要让人。
然而正在这时,叶惟寅将人叫住了。
肃王表情寻常,甚至连以前的冷漠都不存在,整个人像是卸下了身上的盔甲一样,多了些示弱之态:“叶将军,可有什么不妥?”
“殿下莫怪,按规矩,所有人都要搜身,检查身上是否有刺青。”
叶惟寅态度客气,并未有任何私人情绪。
肃王了他一眼,竟平静道:“既如此,你查吧。”
“所有人等,脱下鞋袜,让叶将军的检查!”
肃王又道。
这般态度,让叶惟寅十分疑惑,肃王上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平静的时候都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叶惟寅的属下们,人手一方药帕,沾上叶云眠配比的药水之后,什么伪装都可卸下。
然而耗费了一个时辰,挨个的查完之后,却没有任何异常。
叶惟寅眉头微皱,莫非是他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