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扶了他一把,让他别急。
医院里的推车已经到了跟前,兰姨直接是他们从车上挪到推车上的。
后面的事情,陆景行都已经记不起来了。
他感觉脑袋里面轰隆隆的。
不
当初他爸妈也是这样,推进去,就再没出来
他茫茫然地跟着,车钥匙都没拔。
“哎,你把车挪一下”
交警拦下他,看他这样,摇摇头,让他跟着去:“算了,我来!”
从到头尾,陆景行都是麻木的。
要交费就交费,要干啥就干啥。
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破了一个巨大的洞。
医院里好冷,空调开的好足,那些冷气,呼啦啦地往他身体里吹。
从他的心口吹过去,再吹回来,全身上下冷汗涔涔,脚都是软的。
为什么,为什么
姨夫和季苓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陆景行只是盯着手术室里的灯。
时不时地,就会有人让姨夫签字。
“绕颈两周半,还有结”
“孩子预测六斤,但是可能有七斤多”
“先破水了,羊水有些浑浊”
“得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