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梨言控诉着陆程的行为,“我爸都没打过我,你却打我。”
“不对,我爸也打过了,他打的那巴掌真的好疼好疼。”
“不对,你打的最疼。”
安梨言心里都是委屈和酸涩,于是放声大哭道:“你打我屁股好疼好疼,我都疼哭了。”
哭了一会儿,安梨言又开始抹眼泪,“不行,我不能哭了,明天眼睛又该肿了。”
说着不哭了,可心里还是好委屈。
陆程先是拎着安梨言,最后又抱住他的腰替他擦眼泪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只要你乖儿,我是不会打你屁屁的。”
安梨言愣了愣心想,陆程这是在哄他吗
威胁我?
安梨言断片了,怎么回来的,昨天又发生了什么通通没有印象,仿佛失忆了似得。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何小志走后,他喝了好多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梨言第一反应是摸摸自己的眼睛,没有肿还是那双大眼睛,也就是说他失忆的那段时间没有哭。
甚好甚好,没哭就好,他可不想丢人。
以前何小志怎么说他来着,喝酒之前性冷淡、喝点酒后冰美人、喝醉之后智商直接降到三岁,又哭又闹又撒娇。
安梨言一直不信,直到何小志以视频为证,他才彻底相信喝酒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于是乎安梨言喝酒从来不喝多,见差不多了绝对不多喝,以防自己丢人现眼。
这么一看,昨天晚上应该没丢人。
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正渴的难受的安梨言直接拿过来喝了。
看来他喝多了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知道给自己倒一杯水备用。
醒来已是中午,安梨言饿的前胸贴后背,拿起手机挑选合口味的外卖。
这个不想吃,那个看着不顺眼,足足挑了半个小时才决定吃什么。
然而,在付款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余额不足。
这四个大字犹如一道耻辱横在安梨言的面前,他顿觉自己眼花了。
他怎么可能没有钱呢?
安辉平时对他很大方,不限制他消费零花钱给的很多,所以安梨言的卡上一直都有七位数的余额。
退出外卖软件重新查询银行卡的余额,确定无疑,他真的没有钱了。
安辉把他的卡冻结了。
怔愣的时候,安梨言突然间想到了那天在办公室辅导员李娜对他说的话,世事变化无常,你觉得你一定能混吃等死一辈子吗?
一语成缄。
安梨言烦躁的揉乱了头发,“卧槽,李娜的嘴不会是开过光吧!”
没钱寸步难行,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于是安梨言主动联系了安辉。
他想联系林清也来着,但现在她人在国外,始终处于联系不上的地步,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上他的忙。
没有钱,晚饭都是问题,他总不能辟谷吧!
安梨言给安辉发了微信和视频电话都没有得到回复,以前安辉是会回复他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