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
!
!
【砰】
白隐砚吓了一哆嗦。
先是院门砰响,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书本未及滑落,她便猛被人拥入怀中。
“翳书?”
白隐砚吃了一惊,“等会,书,书要折坏了。”
“你要走了是不是?是不是?!”
符柏楠的声音尖锐无措,彻底失了冷静。
“你不准走!
听到了吗?我不准!”
拥搂很紧,情感的焦土如此贫瘠,他哄都不会,只一味缠她搂她,白隐砚感到脸颊被紧压在翻折的书页上。
府中人识趣地退避三舍,院中仅余他俩。
白隐砚道:“翳书,你先放开我。”
“你不准走!”
白隐砚莫名道:“走?我走去哪?”
面前豁然一亮,白隐砚被捧住颊,符柏楠的话急而快:“你师父是天人,那你必然也会什么仙术,传得过什么法器,是不是?那甚么锁骨金身的菩萨,貌美性和,专渡我这样拖着破败身的残废,我知道的,我就知道!
甚么为我积功德,消业障……你下凡来渡我,渡完我就要走了,是不是?对吗?!”
“我……”
“你不准走!”
焦灼的尖啸奔马而来,不待白隐砚接话,符柏楠又急急抢白,“我……我给你大宅子,给你首饰玉器,香车宝马,还、还有香火,我的生祠也让与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
似意识到这些对仙佛无用,他忽又凶狠道:“我还没被度化!
杀业犯尽,我还未虔信皈依,你……你……”
他全然昏了头脑,忽而一手紧搂白隐砚,竟撒开铺天盖地的暗,在自家私宅的院子中,用披风做出了个仅有两人的茧。
“我将你藏起了。”
半明半暗中符柏楠紧揽着她,悄声地道,如幼童紧攥一颗糖。
“我把你裹着,他们看不到你。
我以后也搂着你,你跑不掉,他们夺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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