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都笑出声来,向黎财问:“财叔,你信这事儿吗?”
黎财咧嘴一笑,打个哈哈说:“我是个粗人,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李老板相信,既然他说有仙丹,那就一定有。”
我和黎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的狡黠之中看出了点儿东西,当下哈哈一笑,心照不宣的拍了拍彼此的肩膀。
子不语怪力乱神,港岛那边虽然封建迷信蔚然成风,但这个黎财显然是不信的。
不过我能做局坑他黎财二十万,黎财自然也能做局坑李老板两百万甚至两千万。
什么元代大萨满阔阔出墓里的仙丹,先把戏做全套,到时候就看黎财怎么交差了。
我这一番说辞也让黎财放了不少心,又商量了几句,定好了明天启程去内蒙,他就急火火带着保镖阿威打电话给那位李老板汇报去了。
等他走了之后,李建国这才跟我竖起大拇指,说凡哥真有你的,没想到你还真知道这个什么大萨满阔阔出,说实话这仨字儿我说多了舌头都打结。
我说你废什么话,这两天我天天泡在图书馆等你们来是白泡的?这个黎财的话真真假假,你也留点心。
李建国说凡哥你别听他吹牛逼什么和李老板合作,我这两天也没闲着,前天晚上和他搂着脖子喝了半宿,早就把话套出来了,这货早年就是那个李老板的马仔,他的生意全靠抱着李老板的大腿,不过那个李老板具体是哪个,他倒是咬紧了牙没说,只说黑白两道生意都很大,反正绝对是个富商,咱们真要去挖那个大萨满阔阔出的坟?
我说咱们是倒爷,又不是盗墓贼,挖坟也轮不到咱,只要能把人带过去,其他的就不干咱什么事了,再说了能不能找到还两说呢。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什么仙丹不仙丹的,扯蛋还差不多,那个通天巫阔阔出要真有什么仙术,还能被成吉思汗给弄死?
李建国听出味儿来,说那咱这回不得坑把大的?怪不得都说最赚钱的事儿都写在刑法里面呢,还是这玩意儿来钱快,这不比当倒爷带劲?
我说你小子这觉悟怎么就是上不来?什么坑不坑的,咱们这叫满足老钱辈的临终需求,现在不是有个时髦的美国词儿叫什么临终关怀来着,咱这就是临终关怀的一部分。
人活了一辈子赚了一辈子钱,临死了也得带着希望而死,那才叫善终。
李建国嘿嘿一笑,说对对对,理论这块儿还得你小子,秦始皇让徐福到海外找仙药不就是这个理儿吗?徐福一天不回来,秦始皇就一天心怀希望,要是徐福跑来跟他说海外根本没仙药,你看秦始皇不查着他户口本儿杀他全家,这个就叫秦皇仙药不老心。
我说孺子可教也,社会总财富其实并没有变化,只不过是从一个人的手中流到了另一个人手中,再说港岛的老钱辈那钱本来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咱们这一趟,既能帮黎财赚一笔大钱,又能宽慰一个老钱辈的心,还能支援东北地区的待业人员,这是一石三鸟,只不过就是苦了咱们哥儿俩得跑这一趟,不过谁让咱们哥儿俩心善呢,累点就累点儿了。
再一个,我都找顺子问好了,最近哈萨克那边食糖紧缺,一吨砂糖能换一吨半的角铁,一来二去里面有三倍的利润,他帮忙联系了个国内的糖厂可以一次性出2oo吨砂糖,一吨25oo,正好5o万,你就想想能赚多少吧。
李建国双眼放光,慷慨激昂道:
“义无反顾,义不容辞!
等到这把搞完了,就去哈萨克贩白糖!”
我俩合计完了,立刻又去添了一些物资,主要是在草原和戈壁上能用得到的,最让我欣喜的是搞到了两个老毛子的军用野战斗篷,这玩意儿其实是狙击手的罩衣,十分宽大舒适,既能当斗篷也能当睡袋。
黎财这边打完电话满面红光,显然是得到了那位李老板的许诺。
当天晚上,我、李建国、黎财再加上他的保镖阿威,连夜坐上了前往二连浩特的绿皮火车。
在路上我还问黎财他这次怎么就带了一个阿威,那个保镖阿豪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