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暗自惶惶不安的陈樾听了这个消息,立即安了心,他听着外头的大雨,问余冬槿:“那些人是放火烧山了么?”
余冬槿点头,想起来还很气,恼恨道:“真是一群疯子。”
陈樾垂眸,叹道:“偏偏是这样的疯子,还能有那样的权柄……”
余冬槿抱起猪猪的动作一顿,没说什么,带着猪猪去了厨房。
昨天采的茵陈还剩了很多,余冬槿抓了一大把出来,准备今天做个粉蒸茵陈。
这个做法简单,只需将新鲜的茵陈清理干净,泡水,然后沥干净水分,再给洗好的茵陈均匀的裹上面粉就可以放到米饭上一起开蒸,蒸个十多分钟就好,特别省事。
一边等着饭蒸好,余冬槿一边拍了大蒜调了酱油醋做粉蒸茵陈的酱汁儿,又给炖鸡汤的罐子里加了热水,给炉子里加了炭,忙活完了,他与猪猪一个坐一个趴,在厨房门槛上看着外头的雨。
余冬槿捧着脸,想着遥云会怎么教训那些纵火犯,会把他们挨个打一顿么?应该也不能真的怎么样。
只可惜这里不是现代,不然他一定得把他们送到牢里去,居然敢放火,真是太可恶了。
话说,古代有没有相对应的刑法来管制这类恶意纵火的人来着?肯定有的吧?余冬槿也不懂,而且……想起刚刚听陈樾说的话,追杀他们的人居然很有权势,这样的特权阶级,可能就算有相应的刑法,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吧?
哎,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可怕之处。
只能说幸好,幸好他有遥云,想到这里,余冬槿忍不住嘴角弯起,心里开心。
他真是太喜欢遥云了。
饭蒸好的时候,遥云带着一身的烟熏火燎的气息,冒着雨回来了。
雨下的太大,室外可见度不高,余冬槿还是等他抱着东西走的近了些的时候才看见的他,他连忙起身喊道:“阿云!”
遥云扶着帽子,“嗯。”
余冬槿这才看清他怀里的东西,顿时一整个懊恼不已,那是他下午的时候才刚给遥云洗干净的衣裳,结果下雨时忘记收了,那晾衣服的杆子肯定被大雨打翻了,所以搞得这衣裳现在水汪汪的,还沾了泥。
余冬槿给遥云让出门,恼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又得重新洗了!”
遥云进屋,把收来的脏衣服拿了木盆放起来,开口,“没事,只是一点泥,等雨停了拿到溪水里甩一甩就好。”
余冬槿给他脱了蓑衣,雨太大了,遥云的个头又高,肩膀也宽,所以蓑衣的作用便不大,他身上有许多地方被打了个透湿,余冬槿看的心疼,摸着他被打湿的肩头,问他:“冷不冷?”
遥云摇头,“不冷。”
余冬槿:“你赶快去换衣服,换下来的衣服拿过来,等雨停了和这些衣裳一起洗了。”
遥云听话去了,不一会儿就和陈樾一起回来了,陈樾手里还端着下午余冬槿给他拿去的粥罐子,里面的粥没有用完,余冬槿把粥放到炉子上热着,还切了些茵陈碎拌进去,晚上让陈樾接着给他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