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溪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当即便崩溃了,指尖发痒,连手上的伞也拿不住,顺势扔在水中。
雨水瞬间将她包围,她抽抽噎噎地哭着,小身板在雨中摇曳,手捧着脸不敢看人:
“表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我错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好怕,也别凶我,在溪知道错了……”
精致的油纸伞倒在一边,溅起一层水花。
陈在溪整个人都湿透了,心情也糟透了,水滴顺着白净的脸庞滑落,雨水和泪混杂在一起,好不狼狈。
一旁的白术看着眼前这动静,别说不耐烦,他现在只想撑着伞过去替表小姐挡挡。
说到底,这其实不能怪表小姐鸵鸟,世子爷这副样子……换作是他也害怕嘛。
气氛顿时微妙起来,沉默间,白术双手颤了颤,心想表小姐这次是真的要被罚了,世子爷本就动怒,她却还敢同他这般说话。
正想到这里,身边的男人忽而一动,白术吓得浑身一颤,侧过头,只看见宋知礼撑着伞抬步向前。
层层乌云散开,露出躲藏在身后的月亮来,大雨比起方才,稍微缓和,有渐停的趋势。
宋知礼撑伞靠近那雨中人影,只觉她哭得实在可怜,粉色外衫已经湿透,紧贴在身,勾勒惹眼的曲线来。
陈在溪还在哭,抽抽噎噎间,胸前起伏明显,雨水的重量拉低儒裙,白嫩的肌肤在月光下莹润,她却未觉,还在唇齿含糊地说着好凶。
男人眸色稍暗,移开目光。
滴答的雨声和小声抽泣的声音融合在一起,他靠近她,顷刻间,一把大伞笼住两人。
陈在溪眨眨眼,忽而落下的阴影笼罩住她整个人,与此同时,属于表哥的味道强势地盖下来,她吸吸鼻子,冷松气柔和,她有些迷茫地往前看。
视线之间,一只大手捏着伞骨,指骨干净匀称,手背上青筋凸显,极具有力量感。
她还是不知所措,没想到表哥会突然上前,也不疑惑哭这一招到底有没有用。
男人气势过于压迫,隔得近,气味混杂着雨水的湿润涌入鼻腔,惹得她浑身的血液都僵住,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这一刻的表哥很危险。
于是不敢在动,连话都不敢说。
未知感是最磨人的,直到沉默半响后,男人忽而有了动作,大手落下,近在眼前,连带着她忍不住颤抖。
宋知礼近乎倨傲地看着她。
表妹似乎很害怕,眼眶发红,杏眸里湿漉,她全身上下都是水,透明的水滴顺着起伏的曲线下滑,她战栗颤抖的样子像极了那只濒临死亡的兔子。
月光不够明朗,男人暗色瞳孔里晦涩难辨。
半响,他抬起手来,指腹压在她胸口边的儒裙上。
他的手不光是拿笔,也拿弓提刀,指腹粗粝,无可避免地触碰上女人嫩滑的肌肤,引得她又是一阵抖动,全身都战栗起来。
他有这么吓人吗?宋知礼双眸微眯,指腹无可避免的压上那细嫩肌肤,却只是克制地将儒裙往上提了提,便再无其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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