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其他,只是觉得有些碍眼。
直到用绸帕将那些泪痕擦拭干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重新白皙,透着莹润的光泽。
宋知礼才收回手,冷静道:“表哥认真同你说,方才没有不想回答你,只是在回忆昨日。”
男声拉回陈在溪的思绪。
听见他如此认真地解释,她颤了下,出声:“那表哥方才,有,有生气吗?”
“未曾。”
宋知礼没有犹豫。
“好吧。”
陈在溪点头。
她习惯用看人眼色来规避风险,因为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
只是方才规避错了,误以为表哥不愿意回答。
她应完这声,屋内重回寂静。
宋知礼看着她,觉得她这个性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麻烦些。
他拧起眉,“既是无话了,那表哥便问你,方才哭些什么?”
“我……”
陈在溪被问住了,愣了下,她反问道:“真的能说吗?”
“嗯。”
“好吧。”
陈在溪扯着衣摆,犹豫了瞬后,她忍不住低下头:“我,我很容易就多想。”
她看着裙摆的弧度,看了会儿后,尾音颤抖:“但是,表,表哥,我有些说不出来……”
这个问题让她很羞耻,甚至重新紧张起来,其实她该呼吸了,只是一想到自己无法回答,便心跳混乱,无法吐气。
慌乱间,就仿佛将自己置身于水下,她感受到自己不断下沉。
还好这时,有一道声音,透过密不透风的水面,准确地传入耳畔。
男声淡淡:“罢了,没说你一定要答。”
陈在溪深深地呼出口气,得以平稳呼吸。
她重新开口:“表哥,其实今日还要谢谢你。”
她一边回忆,一边又说,只是声音少了些底气:“我,我记得以前,我有些莽撞,总是在平地上摔倒。”
她这话说得突然,肩侧的碎发,随着她说话时轻微颤动。
宋知礼顿了下,薄唇轻启,“笨。”
“是有些吧,”
陈在溪并不纠结,继续道:“摔倒了很疼,很疼,我强忍着不哭,要告诉自己乖一些。”
“只是一个午后,我跑去院子里,见弟弟摔倒了,也在哭,只是阿爹将他抱了起来。”
“结果那天晚上,没摔的我到是哭了很久。”
陈在溪扯出点笑容,强颜欢笑:“其实我只是很容易多想。”
她真的很容易多想,此刻告诉表哥这些,也是希望表哥不要计较方才。
她真的不是故意不说哭的原因,只是原因太多了,她也不知道该说哪个。
听完,宋知礼未说些什么,声音平静:“明日辰时后,有时间习字吗?”
陈在溪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是因为弄脏了字帖,表哥才决定教她习字弥补。
她没说话,只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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