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对异类释放好意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倒霉?”
宴云舒有些好笑,直接伸手把人拖走,大步迈进城门,“那不过是天道手段罢了,于我无用。”
胥长隐被她一路带进城内,瞬间吸引更多视线。
街上行人慌忙躲避,议论纷纷。
“有异类,快跑。”
“那小姑娘怎么回事,竟敢拉着他,也不怕倒霉。”
“你瞧他身上那么多伤,定是又遭天罚了。”
“真晦气。”
“……”
胥长隐承受不住他人议论,想把手缩回来,却被抓得更紧。
“不用听别人说什么,随他们去。”
宴云舒脊背挺直,目光四处梭巡,很快找到家医馆,走上前去。
然而没等他们走近,医馆内的人一瞧见那双象征身份的蓝瞳,便着急忙慌地关上大门,生怕沾了晦气。
接连吃七八个闭门羹,宴云舒面色不太好,手上力道松了些。
胥长隐趁机缩回手来,早有所料,语气一点也不意外,“我说过,他们不会给我医治的,算了吧,我可以自己去山上找些草药。”
从小到大,凡他所到之处,其余人皆退避三舍,关闭门窗,别提受伤找大夫医治,不被殴打都算不错。
这世界对异类的恶意远比宴云舒想象的大,不止医馆,就连客栈也不让他们进,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二人站在街道中央,无处可去。
宴云舒回过头,视线停在胥长隐狰狞伤口上,难得动了恻隐之心,“没关系,大不了……”
她想说大不了自己再给他疗伤,眼角余光瞥见街尾有个老道士,正远远看着他们。
从进城开始,宴云舒就觉着有人跟着他们,原来是个老道士。
宴云舒与他目光相接后,对方微微偏了偏脑袋,随后转身离开。
那意思,想必是叫他们跟他走。
“走。”
宴云舒拉着胥长隐,远远跟上那道士。
绕过几条长街,四周人烟稀少,越来越僻静,他们脚步停在一个道观前。
这道观修的宏伟壮阔,但似乎被人打砸过,门匾消失不见,四处烂七八糟。
许久无人来,门前遍地落叶,屋檐下布满蛛网,层层叠叠。
宴云舒推开老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