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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第2页）

秦九霄缓缓趴下，颇为感慨地回忆往事，“我知道自己成不了仙，便长久留在凡间，凡间热闹非凡，可比青丘有趣得多。

有一次，有人要伤我，我出手太重夺了那人性命，被一道士看到，枉我怎么解释都觉得我罪大恶极，强行把我关到他的道观，当时我已有些厌倦游历人间，索性就留在那清修。”

“我与那道士相伴百年，一起下山除妖，打坐修行，切磋武艺，从未一刻分离，渐渐地都萌生出情愫，可惜恰逢人间大灾，天道为保华夏未来，降下天湮，所有神仙精怪都将不复存在。

我本没有告诉道士，打算独自离开，但道士本领已然通晓天地，先一步散尽全部修为将我护于道观之下，自己化为百岁老人，行将腐朽。”

“姐姐”

灵叙抬爪拂去她狐狸眼边沁出来的泪珠，对方压低喑哑的嗓音和哀垂的眼睫，无一不昭示其悲伤。

下一秒秦九霄抬起头，笑弯眼睛，不在意道：“不过我已经找到他的转世，之前没说出来的话，现在已经告诉他了。”

“太——”

“可惜道士这一世的脾气着实讨厌，我们已经分居了。”

“好呃，哦”

灵叙默默揣起爪子，抿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九霄大笑，尾巴甩来甩去，还有点得意。

俄顷，敛起笑意看着灵叙叹气：“我没想到你能活下来，我去过有苏族，他们说你与魔蛟一同灭于深渊，苏台山有一座你的碑像，你母亲日夜守在那。”

“娘亲”

灵叙眼眶瞬间湿润，打湿了一道道毛。

他不后悔没有告知母亲一声，说不说结果都是注定的，重来一次，他仍然会选择默默离开。

他要修行，便不能时刻陪伴母亲，终会留母亲一人。

他无法看着小狐狸和山上相伴的灵兽们无辜丧命，就必须挺身而出解决魔蛟。

世间之事无法圆满，缺憾总会伴随终生。

秦九霄静静地看着他潸然泪下，没出言安慰，跨越千年的悲伤总需要一个出口。

良久，灵叙平复好情绪，揉揉眼睛放空了一会。

知晓沉睡之后的事，他已经了无遗憾。

天命如此，诸事无法转圜，只能顺应，皆一切埋藏于心底深处。

抬起眼眸，被泪水浸湿过的金蓝瞳孔越透亮，带着一点鼻音问：“你为什么不能成仙啊，沈祈泱说你心中有放不下的执念。”

秦九霄惊讶道：“沈总怎么会知道前世的事？”

灵叙便跟她说了自己和沈祈泱的相遇以及红松的事。

秦九霄收紧爪子，失神地喃喃：“当真是天命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