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里有毒。”
他冷冷道,语调中却有着藏不住的小欣喜。
他好像是把她在当竹篓里的兔子一样逗弄。
“哦,”
林观因顺势躺下,“那我就躺着等死。”
她侧头,见着钱玉询拿着碗放到桌案上,他的薄肩微微颤抖。
他又在笑她。
林观因狠狠睨了一眼钱玉询的背影,他倏然转过身来,“放心,我不会杀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现在不会。”
“……”
林观因咬了咬唇,别过脸去,不理会他。
窗外一片漆黑,唯有屋中点着一盏烛台,钱玉询坐在烛台下在他的手札上涂涂画画。
他的玉冠映着微微摇曳的烛火,乌黑的长发宛若绸缎一样精致,指尖轻轻敲着他手中的笔杆。
林观因猜,那个七哥应该是死了。
“你怎么还不走?”
钱玉询搁下手中的白玉笔,眸光穿过燃烧的灯烛看向她,好心提醒她,“你或许记错了,这是我的厢房。”
“啊?”
林观因猛地从榻上坐起来,她身上的冬袄都没脱,这人直接将她压在了几重棉被之下。
林观因缓慢地走到门口,脚伤好了不少,但比正常速度还是慢了些。
她往院子一看,这还真是他的厢房。
楚府的客房为什么装扮得都是一个样子啊?!
“那我回去了。”
林观因右脚刚踏出门槛,冷风吹过她的鞋面,她猛地往回一缩。
她匆匆忙忙退回钱玉询身边:“那什么、我在这儿打地铺行不行?”
钱玉询往门外看了一眼,月色隐约,昏昏暗暗。
“怕?”
“怕鬼。”
林观因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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