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躺下没多久,书画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苦药进来:“少爷,杨县令担心您得风寒,让人煮了一碗药,您喝了再睡吧。”
许行知面带苦色的看着面前这碗闻着就挺要人命的药,却也知道,古代这种情况,尤其是在小地方,药是很珍贵的,容不得自己哭天喊地不喝。
长痛不如短痛,接过碗直接就是当头一闷,苦苦苦苦苦!
闷个屁啊,许行知感觉自己整个嘴巴里都是那股怪味,泪眼汪汪的看着书画:“里面是不是加了黄连。”
书画安抚的把手里的水塞过去:“少爷喝口水冲冲味吧,现在也没蜜饯,只能苦了您了。”
大口大口的喝水也没用,许行知再次躺在床上,还不忘回头嘱咐:“你和书白也洗个澡好好休息,不然到时候别说照顾我,还得我来顾着你们。”
“放心吧少爷,我们身体可好得很,您早点睡。”
许行知原本还以为,自己经历这么惊险刺激的一遭,会各种心潮起伏,实际上,被子一卷,立马睡着。
人算不如天算,就算喝了姜汤和苦药水,这破身体也还是熬不住,半夜就感觉浑身灼热,哪哪都不舒服,翻来覆去之时,就感觉脑袋被一双温凉的手给覆盖了,原是书画来了房间。
“书白,少爷好像烧了,赶紧请个大夫来看看。”
书白本就担心,心中焦灼之下,急步走进,手放在肚子上温了温,才放到许行知额头上试:“你先照顾着,之前大爷不是准备了备用药吗,先准备出来,我去找杨县令说明一下情况,找个大夫过来看看,这病不能拖。
书画一下有了主心骨:“我们从小跟少爷一起长大,来南新县也只带了我们俩,我知道我不聪明,书白你有什么想法,告诉我去做就行。”
“我们必须撑起来,少爷现在只能靠我们了。”
书白面色沉静的点头:“这一关,必须熬过去。”
杨县令是个脾气好的,半夜被吵醒后,不仅没有生气怪罪,反而尽心尽力的去找大夫,还特意安抚书画书白:“林大夫治疗风寒有一手,你们家少爷舟车劳顿加上淋了雨,有这么一遭难也正常,只要好好调养,会没事的。”
许行知在床上修养了半个月,才慢慢的好了起来,连续喝了一个多礼拜的苦药,现在看见黑色的苦汤汁,就生理性的开始反胃。
这来势汹汹的高烧,除去风寒,便是在梦里一遍遍的重现着原主过去二十年的经历,中间又夹杂着现代和星际的记忆混杂在一起,整个人像是被打碎了又再重组,只能日日躺在床上慢慢揉碎消化着。
好在他的精神力足够强悍,这么一熬也不是没有好处,过去两辈子的记忆,好似储存在记忆卡里,只要自己用心去回忆,就能清楚的回想起来,甚至不用试验,许行知莫名就有一种笃定,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完全是可以过目不忘的。
这可是一个像是bug一样的金手指,不知道是穿梭时空带来的好处,还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垃圾基建系统捣鼓出来的。
那位系统可是深谙资本家的套路,和它相处的几十年里,日常画饼pua各种套路张口就来,干出拍拍屁股走统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许行知在从一个单纯愚蠢的大学生变成人人尊敬的基建官,御下的手段直接从系统那py过来,学得那么一二分精髓,受用终生。
不知道书画从哪里弄到的干梅,含着虽然酸了点,但能冲淡嘴里的苦味,就是好梅子。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书白书画两人精心照料下,许行知感觉自己又行了,精气神好多了,也能在院落里走上两圈溜溜弯。
书白书画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开始好奇起之前竹林中的事:“少爷,您之前在竹林看见那群匪盗的表现,真的是英武帅气,就是和平时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许行知挑了挑眉,脸上出现熟悉的吊儿郎当的表情:“想知道啊。”
两人点头如捣蒜,许行知啧的一声:“之前叫你们给我找话本子看,有一本书里面,主角碰见这种情况就是这么做的。
你们家少爷我那么聪明,看过一遍就能加以利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愧是我啊。”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就一个意思:就这?但少爷的忠实粉丝最后还是表达肯定:“应该是之前买的那本韩相国的奋斗家史,还得是少爷,只是看过一眼就表现的那么好,当时那恢弘的气势,直接把那刀疤脸给吓得,这还只是粗略一学,少爷再努力一点,那一切岂不是手到擒来。”
许行知还在想着怎么合理表现原主那臭屁别扭的性格,两个书童直接加了八千倍的厚滤镜,不仅合理帮忙解释了,还顺便撸毛鼓励。
“应该是吧。”
许行知无所谓的点点头,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不过经历这么一遭,我也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