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乾真遭此一呛,也是气急:“留着他,对你的处境更好,能忍辱者,才可以王天下。”
刘备不想反驳,却是忽然问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将军,你可喜欢射箭?”
田乾真强行压下情绪:“我自然擅长。”
“我也喜欢。
射箭不仅是修身养性、习武练技的方式,圣人将其列为六艺之一,确有道理。
它修炼人的独处之道,让人在收之间找到平衡,更教人如何取舍。
若我拉开了弓弦,却不射出箭矢……我心念不畅。”
“我念头不通达。”
刘备闭上双眼,仰头轻念着。
田乾真还没来得及说话,猛然传来一声马儿萧萧的鸣叫,“太子到!”
刘备拉着缰绳,独自骑马缓缓走向前来。
在离李亨不远处,他停了下来,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所有的人都举着剑和长矛,看向了这两人。
“太子,请勿见怪,臣心中尚有几点疑惑,今日太子也就为太子,望太子能为我解惑。”
刘备策马向前,态度恭顺,看不出喜怨。
“将军但讲无妨。”
李亨回应道。
“臣想问太子的是,何为为王之道。”
刘备言语诚恳。
“问,本王知无不言。”
李亨到底是开口了,言语中略微有些冷淡。
“臣冒昧。”
刘备表现的依旧格外恭顺“若知者不以言谈教,而慧者不以藏书,太子当如何?”
“世之所过也,阖天下而烧之。”
李亨回答道。
“上下一日百战,臣之所不弑君者党与不具也。”
刘备握着缰绳,继续望着对面缓缓言道:“太子当如何?”
“阖党羽以杀之。”
李亨几乎是脱口而出。
“臣惭愧,但有一言不吐不快。”
刘备旋即低头再问:“君无为,法无不为,而天下法已行行,太子又当如何?”
“国不可一日无法。”
李亨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