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训完后路过男洗手间,从五六个男生围圈站的缝隙里精准发现了熟悉的后脑勺儿,这才遇到了这么档子事儿。
他看着管锌冲水,还是笑,“行行行,你不反。”
管锌冲完水,把手凑眼前看了看,好像除了疼没什么大碍。
没理靖岳往外走,还要上课,靖岳本打算叫他还没叫出声,管锌却回过头先。
“刚才,谢谢你!”
又不等人回拐弯出了卫生间,还是留了个后脑勺儿。
靖岳暗骂--老子高低要考到他前面去,天天给他看后脑勺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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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骂骂咧咧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去校医务室弄了点瓶瓶罐罐条条带带的回来,错过了前五分钟的英语听写,站门口喊“报告”
。
英语老师在座位与座位间的空隙正来回踱步监测有无作弊,顿了步子,拉一张脸,问靖岳“怎么迟到了?”
靖岳英语顶尖尖儿的好,有时候老师也没那么着紧他,睁一眼闭一眼。
这次是当着全班面就不得不树立威信。
“买药!”
他倒也不含糊说假,手上袋子举过头顶,生怕别人看不见,这个别人也包括管锌。
而那个特别的别人确实看见了。
“进来!”
英语老师没多磨,一节课四十五分钟,耽误一分钟,四十八个人,一节课没了……
靖岳进教室走得快,英语老师还在念“nextone,fence”
他已经将一袋子东西丢管锌桌面了,管锌连带管锌同桌的女孩儿都愣了愣,眼神里带了点感激或者别的,管锌说不清楚靖岳也没看到。
靖岳回位置掏出听写本,管锌也继续写。
单词听写完又要上传,靖岳习惯了将本子递在管锌的左肩,管锌都不回头,抬手就拿了往前传。
左手受伤了,靖岳特地换了右边,心说--我真是个细致的大善人。
结果管锌回头,把那靖岳没看到的眼神儿再传递了一遍,顺带接过听写本儿。
那眼神儿在靖岳看来和自己的心里话不谋而合--你真是个细致的大善人。
很奇怪,后半堂课靖岳看她的后脑勺儿觉得柔和了些许,意识流形态变化,往后说起来,靖岳也形容不出来,他只是说--我有冲动想要碰一碰的。
难以形容索性不形容了。
靖岳浮起一点躁动--也许就一直看后脑勺儿也行,也不是非要考到他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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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英语课结束便湮灭了之前想法,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还得往前靠。
管锌一直没消毒没包扎,大概是出于好人做到底的心态,靖岳戳他的后背,搔痒痒似的,等人回头他又绕到前桌,拆起包装来。
“诶,伸手!”
靖岳拿着棉签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