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直暗搓搓地躲在人群里、贺梅能不能讹上的邵婶子见风知意不仅不入套,还坚持要告贺梅,忙跳出来,“哎哟你这个死贱蹄子我一个错眼你就跑出来浪了赶紧给我回去做饭喂鸡”
说着,就在贺梅“哎哟哎哟”
的惨叫下,拽着贺梅的头发,凶残地拖着她走。
刚刚还同情心泛滥的众人忙不迭地赶紧让开,见怪不怪地着贺梅被虐待,神色麻木又冷漠,甚至有些还幸灾乐祸。
风知意得嘴角嘲讽微勾,他们敢来劝她善良,却不敢对邵婶子指责半句。
大队长沉默地目送邵婶子拖着贺梅走远,收回目光让大家都散了,然后才向风知意,“贺梅偷了你什么东西”
“没有。”
风知意微微蹙眉,有点预感到了大队长想要说什么,“我发现得及时,她没得逞。”
大队长微微点头,“举报政策是上面允许且鼓励的,这个你告不了她。
至于偷窃,她没偷到你什么东西,这个判不了什么罪,顶多关个十天半个月。
可她现在这情况,派出所里估计不会愿意关押她。”
说到这里,大队长停顿了一下,劝她,“所以,你告她没有什么意义,白折腾,不如算了。
你们这些女知青若是老跟公安打交道,名声会不太好。”
这个年代的人都排斥跟公安打交道,大队长也不例外。
这在他来,实在没必要。
“我知道。”
风知意当然清楚这个年代的律法和政策,会让贺梅的惩罚不痛不痒,“但我还是坚持要告。”
她不是为了惩罚贺梅,而是摆出一丝一毫都不容冒犯的态度给整个大队的人,以免以后有人觉得她人性子软好说话,谁都想来欺负占便宜。
她可以对贫苦大众宽容,却不纵容人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劣根性。
大队长她不听劝,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你这真没必要。
耽误活儿、又没有任何意义,贺梅也赔不起你任何损失。
她现在已经惨得不能再惨了,你就不能大方善良一点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风知意目光凉淡地直视他,“大队长,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遭罪受苦的人是我,任何人都没资格替我慷慨,劝我良善。”
大队长被这不客气的话说得,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和难。
但想起之前审查局的人曾百般交代他,这个陈知青是上面重的人,要他好好关照,别让她有什么闪失。
所以他又马上握拳努力压下不悦,“行吧,你既然坚持,那明天来我这里走趟程序。”
说完,转身踩着难掩不爽的步伐大步匆匆地走了。
智脑不由小声提醒,“家主,强龙不压地头蛇呢,你这样不给大队长面子,会不会不太好”
风知意神色漠然地拎起东西继续往村口走,“我给他面子他也不会高我一眼,只会让他觉得我这人性子软好说话,好管理好拿捏。
以后有什么事,更加不会尊重我,甚至越过我、替我做决定。”
“说的也是。”
智脑不担心自家主人会吃亏,只是好奇,“那到底是谁在利用贺梅搞事情按照目的和后果来讲,好像只有反派有这个动机”
风知意微微蹙眉默了默,其实在周曼曼一说村子里好多人被咬瘸咬瘫之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事是少年在报复村里。
但是,“我之前特意问过周曼曼,蛇瘟发生时,那少年不是,孟西洲在那半个月之前,就到省城跟我在一块了。”
智脑有些迟疑,“这种事情,人不用在场也能办到吧。”
风知意当然知道这事若事先安排好,当然能办到,但是,“他一个吃不好、穿不暖且从小被欺压着长大的孤儿,哪来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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