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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他们的前世今生（第3页）

“如何让她清醒？”

赫连野问，天启刺穿晏悉的皮肤，将肉往外剜。

他倒要看看，这具尸体，是真是假。

果然如他所想，晏悉和他们刚才遇到的木偶人一样，都是木头所制。

皮肉如墙体脱落，瞬间化作粉末，只剩下空荡荡的脑袋。

人头上蹿下跳，异常活跃。

“萧旻大费周章，不会只留个假货在这里。”

赫连野将天启指向山洞上空漂浮不定的残魂。

“既然有晏悉的残魂，还怕出不去？”

赫连野轻蔑嗤笑，大不了在他的神识幻境，杀了他。

“或许，这不是萧旻的神识幻境。”

空桑锦皱眉，将晏悉的残魂凝聚，拿出窥天镜。

只是在神识幻境中，天启和窥天镜都无法挥神力。

她将晏悉的魂魄聚集在窥天镜中。

“你是说，是晏悉带我们入境，这里，是她的神识幻境？”

“嗯。”

空桑锦点头。

从一开始在渊虚，窥天镜就保留了晏悉的一缕神息，是晏悉将他们拉回百年前。

而在萧府，也是晏悉将他们拉入第二重境。

化不开的，是晏悉的执念。

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

赫连野赫然一惊。

如果是晏悉的执念，她为何这么做？

“此地留不得，走吧。

山洞快塌了。”

山体摇晃，人头有序的贴到岩壁，整整齐齐的贴满山洞。

呆滞的目光恍然恢复清明，隐去凶神恶煞，眼神流露出柔和，还有期许？

他们在期待什么？

当天际的光洒落山洞时，所有人头闭眼，静待消散。

他们回时，只有晏悉的脑袋睁开眼呆呆的注目。

“若你是晏悉，你会遗憾什么？”

空桑锦握着窥天镜，隐隐着光彩，过后沉溺于黯淡。

她感受到镜内跳动的残魂，后悔，怨恨，遗憾。

“不知道。”

赫连野思忖，只有废物才会弥留遗憾。

而他，不会有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