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并不认识这位对着自己莫名咆哮的白人,不过听他的抗议应该是位英国人,他将目光看向了舒尔曼。
舒尔曼先生以一种平和而理智的语气劝解道:“法磊斯先生,李是一位广受认可的国际问题专家,他刚才的言论完全是基于事实的客观分析,并非针对某个个人或是特定的国家。
事实上,他也对我们米国的外交政策提出了批评,但是我们米国倡导言论自由,我们不能仅仅因为他独特的个人观点就对他加以责怪,这不是我们作为外交官员应有的风度。”
法磊斯在那里原本只是情绪激动地嚷嚷着,见舒尔曼出面为李斯年解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再继续作,只是眼神中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芒,紧紧地盯着李斯年。
这时,一直在旁边沉思的法国公使博邺突然打破了沉默,他以一种略带急促的语气问道:“李先生,按照您的观点,难道法德两国之间的历史仇恨真的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了吗?”
李斯年抬头看了看这位突然问的法国公使,他并不认识对方,于是又转头看了看舒尔曼。
舒尔曼立刻会意,介绍道:“李,这位是法国驻华公使博邺先生,他在国际事务中很有影响力。”
李斯年点了点头,然后认真地回答道:“是的,公使先生。
我认为法德两国之间的历史积怨深重,这些矛盾和冲突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可调和的。
再加上地缘政治的复杂性和多变性,使得你们两国之间的仇恨和紧张局势难以在短时间内得到根本性的解决。”
“而当前的这场鲁尔危机,还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据我个人的分析和判断,如果这种紧张局势不能得到及时而妥善的处理,那么日后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场新的世界大战。”
李斯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的战争预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震惊。
毕竟,欧战才刚刚结束不久,那场战争已经葬送了法国整整一代年轻人,他们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新的战争再次爆。
博邺公使显然也被李斯年的这个推测吓到了,他连忙说道:“世界大战?这怎么可能!
我们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生!”
李斯年平静地回答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种预感而已,但历史往往有着它自己的逻辑和节奏,有时候并不是我们能够完全掌控的。”
博邺虽然感觉他的话难以置信,然而,李斯年通过刚才那番深入浅出的分析,已经赢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信任和尊重。
因此,博邺公使继续追问道:“你觉得多久之后会生这样的战争?”
李斯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也许十五年,或者二十年也说不定。”
博邺公使立刻追问道:“十五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李斯年解释道:“战争需要年轻人走上前线,我们总要等到下一代人成长起来吧。”
听到这个解释,现场的众人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们仿佛看到了未来那片充满不确定性的阴霾。
法磊斯再次插话道:“你这简直就是魔鬼的诅咒,我们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预测。”
李斯年对这位一直态度傲慢,语气咄咄逼人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好感,他直接回答道:“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时间会证明一切。”
舒尔曼见状,想要舒缓一下紧张的氛围,于是笑着说道:“李,你这是在耍赖皮吧。
十五年,估计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在了吧。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为和平尽一份力,避免战争的爆,不是吗?”
李斯年耸了耸肩,没有继续答话。
酒会现场,自然免不了有记者这种生物的身影穿梭其间。
鉴于此次酒会的规格很高,这些记者的背景同样不容小觑,他们均隶属于欧美地区那些享有盛誉的主流报纸,是新闻界的中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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